鲍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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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我从地府飘上来相亲,以为能抱得美男归 [复制链接]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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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头烧来两张帅哥照片。

双眼深邃漆黑,鼻梁高挺,一下便把我从地府勾回人间。

但是美男难攻略。

还有美男的爷爷催魂似的托梦。

正当我想放弃时,美男却将我压在身下,含糊不清地问,“这个行吗?”

1.

看着眼前被撞得稀碎的帕拉梅拉车头,我揉着胳膊假装无辜地看向一旁。

我沉思片刻。

嗯......看来娇弱白莲花的人设不适合我。

余年皱起眉头仔细打量了我一番,见到我的模样,微微一怔,扭头看向稀碎的车头。

我故意撩起头发,微微侧了侧,展现出自认为完美的曲线。

哼,他一定是被我的美貌迷住了。

别的不说,老头确实没说谎,余年长了一张完美的脸,不枉我费尽心思从地府爬上来。

我露出一个自认为端庄得体的笑容,娇滴滴地捂住胳膊。

“我胳膊肘有点疼,可能是撞断了,医院吗?”

余年的嘴抿成一条直线,眼神上下打量,看了看稀碎的车头,又看了看脸不红心不跳的我。脸由青转黑,良久才干巴巴的蹦出一个字。

“好。”

我眼疾手快地爬上车,乖乖系好安全带——这样一来,他就是想反悔也已经迟了。

车内奢华的装饰闪得我眯起眼睛,贵确实有贵的道理,就是这镶钻的车座稍微有点硌得慌。

“我叫吕愿。”

清冷的嗓音从前方传来,“余年。”

“年年尽有余,岁岁皆无疾。”我脱口而出。

要怪就怪那余庆国老头子在地府卖力推销他的宝贝孙子时一直念叨这句诗,说这是他费尽心思从古书里翻来的,他孙子长命多福,刚好能祛了我身上的霉运。

“小姑娘,过了这村可就没这店了啊。”

车猛地一停,我顺着惯性和座椅后背来了个亲密接触。

“怎么了?”我揉着发酸的鼻尖,晕乎乎抬头。不想正对上一双冷冽的眸子,吓得一颤。

“吕小姐,你怎么会知道这句诗。”

我想笑,对上他紧皱的眉心却一点也不敢动作,只好捂住嘴假装清嗓子。

“有一个老头告诉我的。”

他眼尾发红,匆匆别过头继续开车。

“我的名字是爷爷取的,今天是他的祭日,一时失态,抱歉。”

见到帅哥情绪如此低落,我这母爱泛滥的心开始蠢蠢欲动。

我想也不想,脱口而出。“别难过了,你爷爷在下面过得不是一般的好。”

“五百平的大宅子配十几辆豪车,还有大把童男童女尽心伺候。”

倒不是我酸,我死了以后这十几年,墓前冷冷清清没人来看过全靠老爷子接济。

要不是余年上坟时见我墓前清冷凄惨给我烧了两柱香,我可能早就寄了。

2.

地府的生活清闲自在.

隔壁的老头子闲来无事会派人给我送点鲍鱼龙虾,我吃得满嘴流油肚皮滚圆,还是觉得心里空落落的差了点什么。

有一天我终于想通了。

我一把抱住隔壁老头子的腿,哭声震天,“我好想看眼帅哥啊。”

“我的眼睛整天对着老头都快瞎了。”

财大气粗的老头子被我磨得烦了,花大手笔买通鬼差连夜托梦给他的孙子,让他烧两张照片下来。

孙子的眼光确实不赖,双眼深邃漆黑,鼻梁高挺,轻抿的薄唇给人一种清冷疏离的感觉。饶是我混圈多年,也没见过这样的人物。

我冲着照片露出姨母笑。为了得到更多帅哥照片,每天左一个好爷爷,右一个好爷爷,哄得老头乐得合不拢嘴。

“愿愿想要的咱都有。”

“你只管提。”

托老头的福,我总算过上了吃喝不愁的逍遥日子,也知道了照片是他的孙子余年本人。

不知道为啥自从那老头知道我叫吕愿后,一个劲儿哄我上去陪他孙子。

见我拒绝的态度无比坚定,大喝一声。“丫头,你要是敢不去,我就再也不让我孙子给你烧帅哥下来了。”

我瞬间石化,僵硬回头。

这死老头子,真行呐。

回忆被眼前医生的笑声打断。

“先生,辛亏来的及时,不然你女朋友的伤口就要愈合了。”

我看向蹭破了一丁点皮的胳膊肘。

“医生,她这伤是被车撞的,你还是再检查检查吧。”

余年一脸严肃,盯着微微发红的伤口处。

医生惊疑,“车祸?严重吗?”

余年声音一噎,“车头撞碎了。”

医生瞪大双眼,仔细地捏了捏我的骨头,疑惑地喃喃道。

“可这怎么看都是轻微擦伤啊,这样吧,我开点药,你到时候抹些。”

这瓶瓶罐罐加起来还挺贵。

我提着大袋不知名的药膏,低头紧紧跟在余年身后。

他左转,我跟着左转。他往右走,我紧随其后。

终于,余年停下脚步。

“不是让你回家吗?”

“我没有家了。”

这倒是真话,我死了之后父母离异后再婚,分别组建了自己的小家庭。

他们应该过得很好,一次也没有看过我。

不过,我倒是去看过他们一次......

我垂眸,睫羽轻颤,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

这是我精心练习的45度绝美侧脸,没有男人能抗拒。

余年看了我良久,叹了口气。语气分明没有波动,却莫名多出几丝柔情。

“跟我走吧,我带你回家。”

3.

极尽繁复的吊灯绚烂夺目,我仰得脖颈发酸。

大手笔啊。

别的都挺好,只是这家太过冷清,没有什么烟火气。

从我进门没有见过一个人。

余年很绅士,带我走到卧室后就转身离开了。

床还没捂热,一阵不可抗拒的眩晕感扑面而来,梦境中老头的嘴快要咧到耳后根。

“怎么样,丫头。”

我毫不客气接过老头递来的鸭腿,“挺正经的,估计没戏。”

老头胡子都气直了,老脸涨得通红。“这臭小子,之前夜不归宿怎么劝都不管用。”

“现在装什么蒜呢?转性了?”

老头立马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忙打着哈哈。“嘿嘿,丫头。”

我挑挑眉,“老实交代。”

老头身形一顿,笑容僵在脸上低声道。

“丫头啊,余年小时候心脏不好,爸妈又常年不回家只管塞钱,是我把他拉扯大的。”

“可能是在家闷得久了,这小子越来越叛逆。但他那身子哪经得住折腾,每次回来都要躺床上缓好几天。”

“最严重的一次,他高烧三天不退,医院下了好几次病危通知书。”

“手术做了两天两夜,那小子才勉强从鬼门关回来。”

“结果又不知道发什么疯,天天嚷嚷自己不配活着。”

“我上了年纪,好不容易救回的孙子成了这个样子,一着急就气出病来了。”

老头擦去并不存在的泪水,我实在看不下去他拙劣的演技。

“卖惨可不管用。。”

“得加钱。”

4.

老头说了,余年外冷内热,吃软不吃硬。

我看着眼前煎得焦黄的吐司和假装随意摆放的一沓厚厚的钞票,勾起嘴角。

......

身为一个有原则的鬼魂,礼尚往来是必须的。

我贴着玻璃柜台仔细瞧着玉石的纹理。

色泽不好,材质不行,有个小黑点不行。

花了一个上午才终于挑到一块满意的玉佩。

我一路小心翼翼揣着玉佩,生怕一个不注意给它磕碎了。

看到前方有人在吵架,我还特意往远避了避。

“你昨晚分明带了一个女的回家,余哥。”

“我全都看见了!”

清冷的声线响起,短短两个字,那女人就噤了声。

“够了。”

我怎么觉着这声音有点耳熟呢?

我扭头看过去,不巧正对上女人无处撒气的双眼。她见了我,眼睛猛地瞪大,抬手指着我。

“就是她!”

一时间,几十道吃瓜目光聚焦在我身上。

我一时如芒刺在背,不知所措的讪笑着。

咋的,捉奸呢?

我拔腿就跑,没想到那女人跑得飞快,一把扯住了我的头发。

怀里的玉佩跌落在地,摔成两半。

我顾不上生疼的头皮,颤抖着弯下腰拾起玉佩。

一滴眼泪毫无征兆的滑落。

看着碎成渣的玉佩,心口被莫名的怒意填满。

凭什么,所有人都厌倦我妨碍我。

我回头一把捏住女人的手骨,身上是滔天怨气,咬牙低声喝道。

“再敢碰我一下。”

“我不介意送你去死。”

我不知道的是,此刻我的脸一片铁青,活脱脱一副恶鬼模样。

青筋暴起的手扯断女人脖颈处的项链,项链断成两截掉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我猛然间从怒意中回过神,一阵后怕。

我比谁都清楚,刚才那一刻,我想捏断的是女人白皙的脖颈。

这怒意来得毫无由头,就像是——我一直都在生气。

看到眼前的女人不知所措的模样,我摸了摸鼻子,讪笑道。

“抱歉哈,我可能没钱赔你了。”

“余年财大气粗,你找他赔吧。”

5.

费了好大劲才修好玉佩,我伸手擦去额角的汗珠。

老头子送我上来时给了我大把的香火,足够我在人间走动一段时日。

可修这破石头就花了我一个月的香火钱。

门口传来响声,是余年回来了。

一个包装精致的小礼品盒摆在我眼前。

“这是赔礼。”

是一枚精美的蜗牛胸针。

我抬眼好奇的打量他,余年头偏向一旁,明明没有表情,我却感觉到他很不自在。

“余先生,你的私生活很丰富啊。”

余年身形一僵,捂住嘴咳起来。

“你家老爷子派我把你哄得开朗点,别整天只知道工作。”

“现在看来,余先生你的生活过得很充实嘛。”

余年皱紧眉头,“余小姐,我唯一的亲人在五年前就已经去世了。”

“死者为大。”

我笑着咂了一口茶,拂过发丝冲他道。

“哦?让我猜猜,你昨晚梦到了去世已久的爷爷余庆国。”

“他揪着你的耳朵,暴跳如雷......”

我看到余年的脸上五彩缤纷,“骂你臭小子。”

余年脸上疏离一扫而空,黝黑的眸子猛地缩小。

他怔怔地看着我,薄唇轻启。

“你就是那个因为看不到帅哥而嚷嚷着瞎了眼睛的小乞丐?”

我从容的笑容瞬间粉碎,整个人如遭雷击般石化在原地。

这死老头怎么连这话都往外说。

余年紧追不舍,“你是不是每年还要我带几箱方便面烧过去?”

他上下打量了我一番,眼中的光芒越来越刺眼。

“难怪你能捣碎车头。”

余年看着我,眸子里倒映出我的脸庞。

“所以,那些都不是梦,对吗?”

“他过得很好。”

余年彷佛从一张褪色的白纸变回了斑斓的画卷,生机终于再次降临到了他身上。

只是余年还没高兴多久,突然间像是想起了什么事。

“所以,他说你活不了半年那些话。”

“也是真的?”

6.

我别过头不看他的眼睛。

“某种程度上算是吧。”

“不过我死得早,能多活半年也算赚了。”

我垂下头不愿去看他,我把玉佩放在他手心。

其实我很羡慕老头,生前有余年陪伴,死后有余年烧纸挂念。

不像我,一股风就能把我吹散在世间。

一滴过往都不留。

我伸出手,手心里静静躺着一枚穿着红绳的墨绿吊坠。

“你随身带着吧。”

“能保你平安。”

余年看着我,没有说话。

我看出余年想劝我别太难过,呲着大牙摸了摸后脑勺。

“害。咱都是死过一次的人了,再死一次又怎么了。”

“与其纠结这个,余先生......”

“我想体验体验有钱人的生活。”

7.

我没想到余年竟会为我随口的一句话包下了整个游乐场。

玛丽苏女主终于轮到我了。我心中窃喜。

为此我特意穿了长裙,还蹬了双八厘米的恨天高。

我直直冲向最高的那座娱乐设施。

一旁的余年欲言又止,多次阻拦无果后陪我一起坐了上去。

一副视死如归的模样。

我不屑地看向他,“这也就看起来吓人罢了,你一个大男人还怕这?”

很快我意识到事情没那么简单。

看到双脚离地面越来越远,我开始慌了。

“余年,它怎么还往上升啊。”

“余年!再往上走我可能撑不了半年了!”

在突如其来的离心力下,我恍惚间又看见了老头。

老头摸着胡子,“丫头,你咋这会儿就回来啦?”

“余年!余年!我要死啦!”

风声太大,我只能更大声的喊着他的名字。

声音消散在风间。

一只温热有力的手掌紧紧扣住我的手。

余年的声音很轻,却轻易地穿透了风。

“别怕。”

短短的两分钟我见了老头十几次。

老头端茶坐在门口,见了我开心地招着手。

“咋光搁门口晃悠,进来啊丫头。”

脚踩在地上有种踩在云朵上的虚幻感,我两腿一软差点跪下去。

“你们有钱人来游乐场玩这?”

“那真是活该我没钱了。”

余年噗呲一声笑出声来,恢复了几分血色。

“是你选错了。”

“走吧,我带你去摩天轮上看看。”

余年没骗我,摩天轮眼里的城市真的很美。

高楼林立、灯光恍惚。

余年若有所思地看向窗外,忧郁好看的侧脸美得让人挪不开眼。

我看呆了,融化的冰激凌滴落在裙子上都毫无察觉。

心怦怦跳个不停,血液直冲脑门。

一时间色上心头,我冲动开口。

“你当我的男朋友好不好?”

每天睡醒就能看到惊为天人的帅脸,厚着脸皮指不定还能摸到胸肌。

稳赚不赔的买卖啊。

余年身子一顿,扯了扯嘴角。

烟花在我耳边炸开,流光溢彩,火星窜向四周。

在摩天轮的最高点,我看到余年缓缓点了点头。

他说,好。

我只是馋他身子,可余年似乎当真了。

屋里的衣服包包已经无处安放了,他还是每天带回新的礼物——不重样的那种。

我自诩没有让人一见钟情的魅力,可更诡异的是。

余年对我的态度,比起爱,更像是——弥补。

8.

我慌了。

老头对现在的局面还挺满意,“丫头,你给那小子灌了什么迷魂汤啊。”

“之前托梦可把我费劲的,一整年的香火钱,整整十分钟,那小子是一句话也不说啊。”

“现在简直是个小太阳,话比麻雀还多。”

我急得插不上话,一把揪住老头的胡子才勉强让他住口。

“老头,你孙子真要和我谈恋爱,我到时候死了咋办?”

我一脸慌乱,老头高深莫测的笑了笑,“丫头,这你就不必担心了。”

“你能在没有香火的情况下飘荡多年鬼魂不灭,说明你心中有执念。”

“能顺利附身化成人形,说明你执念很深。”

“鬼魂的执念,就是怨念。”

“有这股怨念在,再配上我的香火。骗过黑白无常简直是小意思。”

我呆坐在床上,老头的话在我耳边迟迟不肯散去。

丫头,最关键的一点,别被道士发现。

我用指腹摩挲着蜗牛胸针,眉心突突的跳个不停,心上笼罩着一层浓浓的不安感。

老头说他不明白我这么一个小丫头怎么会有这么大的怨气。

他哪里知道。

开按摩店的妈妈和赌鬼继父组合下的孩子,成长的有多艰难。

“这孩子就叫吕愿吧,愿我和我老公越来越有钱!”

“死丫头,这次输钱肯定是因为你。一大早要什么学费,钱都走光了!”

“我听说有个有钱人花重金买心脏呢。我查过了,死丫头和那人的要求完全匹配。”

我攥紧手中的胸针,吕愿,你还有什么不知足的。

住豪宅,坐豪车,还有美男相伴。

值了。

8.

身为一名合格的女友,在男友工作疲惫时及时送上一份爱心便当是不可少的。

为此我还特意打扮的花枝招展了些。

片刻后。

我黑着脸,一脸怨气地盯着玻璃门框处的驱鬼黄符。

谁会在公司这种地方贴符啊?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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