鲍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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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Uhjnbcbe - 2020/11/30 11:09:00

微博上流传着一条“中国各省吃辣能力排行榜”的消息,湖南以最能吃辣排在了第一位,贵州第二,四川和重庆并列第三位,湖北排第五。

说起湖南人,没人不想到辣椒。如果说“霸蛮”是湖南人精神气质和性格特征的一个主要特点,那么,辣就是湖南人饮食的一种主要风味。当问及一位在湖南工作的北方人对湖南菜肴的感受时,他说湖南有两道最著名的菜,一道是红辣椒炒青辣椒,另一道是青辣椒炒红辣椒。这位朋友虽是开玩笑,但的确道出了正宗湘菜的特点:辣。不吃辣椒的朋友来湖南,最伤脑筋的事就是吃饭。餐桌上“祖国山河一片红”,辣得他们舌头发直,喉咙冒火,肚子痉挛,通身流汗。领教了湘菜之辣的人,席前特别关照厨师不放辣椒,但端上来的菜还是免不了辣。湖南的厨师不放辣椒不会做菜。

那么现在问题就来了,辣味在当今如此流行?为什么会如此流行?那是因为……

有文章的解释是“吃辣比甜、鲜的成本低,时间成本也更低”:

1、因为鲜是高成本的,而辣是低成本的。麻辣可以掩盖食材的新鲜度。

2、品出鲜味,更需要食客分分钟钟都有一种悠然从容的心境,这在当下显然是一种相当奢侈的要求。

3、依然居于全国第二口味的甜,其实更多的是正餐之外的甜,是餐后甜点,是街头巷尾的各种台式甜品。甜被从正式餐桌的主要环节中剥离了出来,而成为一种单独的点缀。

没错,中国人越来越流行嗜辣,本质上只是大众饮食文化传播普遍现象中的一个子现象,而非全貌,它其实可以这样概括:大众饮食文化的传播和流行方向,总是劳务输出地区向劳务输入地区,而劳务输入地区的饮食却很难在劳务输出地区大面积流行。

贫穷地区向富裕地区输送的劳动力,最容易找到的就业机会是服务业,而餐饮业又是服务业中最能吸收劳动力,而新移民最擅长的不是适合本地人口味的饮食,而是家乡的饮食。

年第六次人口普查的数据或许非常容易给我们直观印象,中国户籍人口流出比例超过10%的省份一共有6个,按比例高低依次排列如下:安徽、江西、重庆、贵州、四川、湖南。

而属于嗜辣地区的四川、湖南、湖北、重庆、江西、贵州、云南七省市,向外输人口.2万人,占全国向外输出人口总数的43%,他们覆盖了中国所有地区,所以我们能非常容易感觉到全国都在嗜辣。

移民深刻改变本地原有口味最好的例子,其实是上海。上海原处于口味清淡的淮扬菜和浙江菜势力范围,但我们熟悉的上海菜却以浓油赤酱、口味较重著称。崇尚口味清淡的浙江人未必看得起今天已获得高端地位的上海菜。

那么也就是现在为什么中国人越来越嗜辣?因为只要人口可以大规模流动,大众饮食的口味,总是贫穷地区更容易向富裕地区传播。

综上所述其实就是一句话:

好了,本帖的重点不在于穷还是富,来说说口味的那些事儿。

常年居住湖南嗜食辣的人都有一个特点,就是舌头迟钝,对于精细的清淡食物审美能力很低下,一个典型的代表就是糕点,湖南人对于精美糕点的鉴赏能力真是低到令人发指。

对于湖南人而言,吃辣已经是本能和习惯,但是因此引申出来的话题是,对我个人而言,我吃辣味不重的菜的时候,舌头非常挑剔。一道美味佳肴,要同时从温度,口感,味道等几个方面来综合考量,温度看厨师和上菜时间掌握,口感看食材和做法,而味道则复杂了,跟许多方面都有牵连,食物入口有几种味道?主次搭配关系如何?持续时间又如何?能讲究的地方太多太多。所以,很多时候要做好一道不辣的菜,难度是极大的。

而一道辣菜就简单了,辣味做够,除此之外别太糟糕就行了,比如说,对于小炒肉不要放味精,大部分食客都是没有这个需求的,因为辣味很容易就盖过去了味精的味道。又比如剁椒鱼头,剁椒ok了,鱼头肉够鲜了,对于人们来说就是一道顶级的美味佳肴了.(说起来还有一点,我的肉眼观测发现人们对于味道的挑剔远超过对于食材口感和温度的挑剔程度。我把这个也理解为一种鉴别能力不高的表现。)

所以,对于一个正常人来说,你很容易觉得一家川菜或是湘菜馆好吃,它的辣味往往让你无暇顾及其他味道是否做到了味。

而对于一家淮扬菜或鲁菜馆来说,面对食客挑剔的可能性则要大的多。

再因此传导到开餐馆的老板那里,就是一个结论了:川菜馆好开,湘菜馆好开,鲁菜馆就不好开。

而对于该现象的表征描述罗列如下:

湖南人大都不太能分辨外省菜的好坏,更多的是以一句话来标志自己的鉴赏能力低:这菜哦改一点都不辣撒?这个辣椒,根本就是没味道的!

虽然没有手头没有任何资料证明,但是因为川菜和湘菜是平民菜。做不出高端大气来。我敢大胆猜测以下一点。即:北京的中低档餐厅中,必然是川菜馆湘菜馆称雄,但是顶级餐厅中,这两者比例肯定小的多,不光不是第一,肯定排名还相当靠后。因为顶级菜馆对于成本的考虑无疑是比较低的,而味道也能做的很精细了。

多黑辣菜几句。川菜和湘菜之所以是平民菜,根源在于做的难吃有困难,做的特别好吃也十分有难度,一般顶级菜,讲求的都更多是食材本身的味道,例如“鲍鱼”,“海参”,而湘菜,恕我鄙陋,还真没怎么见过。(不完全是食材本身味道更好,而是它们更特殊,而这又意味着它们更贵,而最重要的是,不贵的菜不管多好吃根本就没资格叫顶级菜肴,因为人人都吃得到,你根本没有优越感。所以才会有那些吃三百条鱼唇,二十头驴的驴臀之类的吃法,又或者传言中广东的“活取猴脑”。)那些顶级川菜馆湘菜馆的生存空间,在我看来正是依靠着那些有钱,但是不懂得吃的人们.(而且其实他们依然是主力.)

流行因为容易吃起来好吃,不是品质下降,而是辣菜对于食材品质要求确实不高,如果你认为食材要求品质高就是厉害的话,那么请谨记,这个世界上第一美食是法国菜,因为他们的食材精细到无以复加,满汉全席不清楚没研究,除此之外我能吃到的东西,八辈子也赶不上。

不过辣菜导致品质下降恐怕是确有其事的,例证就是大部分地沟油都流向了川菜馆和湘菜馆,因为你反正吃不出来异味。

另外我们家那里有句俗话叫“辣椒是穷人的油盐”,因为,地处山区,食材运输不便,辣椒能让一般的(有异味,不新鲜)食材别具风味,广受大家欢迎,有效掩盖了食材的异味,但也掩盖了食材本来的味道,但是高档的食材料理更加注重原味,例如比较高档,新鲜的鱼,用来做水煮鱼,烤鱼,固然可以掩盖住鱼腥味,但是鱼的鲜味掩盖住了,对鱼最大的尊重是清蒸,因此高档的料理中辣椒出现的概率较低。

那么问题又来了,学做菜到底哪家强?小编结语:人为什么会嗜辣,不同的地区为何会有重口味和清淡口味之别?饮食口味果真存在贫富之别或地域之别吗?欢迎理性讨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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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来补充了

为什么有的地方口味重,有的地方口味清淡,口味偏好存在穷人重口味,富人淡口味之别吗?

川菜的口味特征可用麻辣来描述,贵州菜可用酸辣来描述,湖南菜则可用干辣来描述,但你能用最简短的词描述兰州拉面、沙县小吃、天津煎饼、麦当劳、肯德基的味道么?而日本料理、广东海鲜、潮汕菜之类,更不可能用最简短的词来概括其味道特征。

从传播角度来说,特征越是单一、鲜明、强烈的东西,辨识度就越高,越容易在同类中获得更多注意力。辣或许是我们能感知的味道中辨识度最高、刺激性最强的,以辣为特征的菜系很容易优先获得人们的注意力,让人们得出中国人口味在变辣的结论。

而粤菜、潮汕菜、日本料理这类味道丰富细腻微妙的饮食,无论怎么扩张,我们都很难用某某味道征服中国这样的话来概括。与之相似的还有欧洲葡萄酒与北京二锅头,尽管品酒师和经销商们发明了无数似是而非的词来形容它精妙无穷的口味,事实上除了古怪的酸涩之外,没有人能说得清它的味道,二锅头的“辣”就直截了当得多。

什么是辣味?《重口味胜利的逻辑》给出了经典的科普解释:

辣其实并不是一种味觉,而是一种类似触觉的感觉。辣椒素是直接刺激口腔黏膜和三叉神经而引起的一种被烧灼的疼痛感,与纯粹依靠味蕾来转换刺激信号的甜、酸、苦、鲜等其他味觉有着根本的区别。辣带给我们神经的刺激与被火烧灼伤时热的痛觉是同类。

既然辣是一种疼痛,嗜辣又是怎么会事?

有科学家提出用benignmasochism(良性自虐)的理论解释为什么人类喜欢辣椒对口腔产生的疼痛、灼烧感——当人类吃下一口辣椒时,趋利避害的本能告诉我们自己正身处危险之中,然而理性又告诉我们自己很安全,这种安全享受危险的感觉,能给人带来极大的快感。这和一些人喜欢玩过山车或者看恐怖电影是同样的道理。

从效用上说,辣是调味品中最具有遮蔽性的味道——请想象一下在大闸蟹、高级刺身和鱼子酱中加入红辣椒后的味道。它确实是所有追求丰富细致味觉菜式的敌人。但如果想弱化食物中不喜欢的味道,大约找不到比辣椒更便宜、高效的办法了。

所以,人们通常倾向于从辣椒的效用上解释为什么有的地方嗜辣。譬如,有人认为嗜辣除了刺激食欲,主要是用来掩盖食材不新鲜的味道。但我们今天已很难从中国嗜辣地区找到这一用途的可信证据。

不过,在嗜辣的印度南部,我们倒是可以看到它重要的效用:这些地方虽被算作稻作区,但有些地方的穷人实际上经常要食用木薯、芋头之类带有气味且难以下咽的食物。没有以辛辣著称的咖喱,这些粗糙的食物确实难以下咽。

在十七世纪辣椒传入印度前,咖喱的特点就是辛辣且香味浓郁,只不过辛辣味由姜黄提供,辣椒传入后,它立即成为咖喱中提供辛辣味道的主力。印度每个地方都有不同的咖喱配方,但辣椒和姜黄的地位是固定不变的。

辣椒传入中国几乎与印度同时,它从传入中国到被广泛接受,正好与清中叶人口大规模增长、生活水平不断下降同步。而川、贵、两湖、赣这些地区在辣椒传入中国时,刚刚经历了大规模移民迁入,即“江西填湖广,湖广填四川”。在饮食偏好被打碎重组,且处于食物不断匮乏的地区,或许比其他地方更容易广泛接受辣椒。

然而,以辛辣的效用来解释地域性嗜辣偏好,最多只能说具有某种相关性,很难得出像日照强度决定一个地区是否嗜辣这样的因果结论。某个原因会导致更容易接受辛辣,不等于接受辛辣就一定是这个原因。

另外,形成某个口味偏好有时完全不需要任何实际效用,只需要旁边有一个偏好强烈到已上升为文化的邻居。

譬如印度北部的小麦耕作区,有些居民的饮食带有北方游牧民族祖先的习惯,他们喜欢的饼和奶的“正宗”吃法都与咖喱无缘,食物中也鲜有印度南方那些难以下咽的东西,但这些入侵者的后裔甚至会把咖喱加到牛奶中,只不过口味要比南方清淡一些。

民间对辛辣口味的效用解释更不可信。所谓吃辣防潮去湿这种说法,非常符合拟物思维下人们对世界的观察。问题是,民间口口相传的经验观察是非常不靠谱的,譬如东北过去曾用“一猪二熊三老虎”来为猛兽排行,若真是如此,动物学家可以集体自杀了。

吃辣防潮去湿折射的其实是中国传统哲学,而印度人认为辛辣可以调身体、养肠胃之类,折射的则是印度哲学。印度有些说法与中国正好相反,比如姜的刺激性之于毛发的关系,中国人认为涂抹姜可以刺激毛发生长,而印度女性涂抹姜黄的一个功能,则是为了抑制毛发。

民间对口味偏好的功能解释很容易上升到文化高度。在印度,咖喱中的姜黄,因为历史最悠久且在各地咖喱中均是最重要成分,被上升到驱邪、驱魔的高度,在印度传统医学中几乎是万能的,它的黄色也被赋予特殊地位,中国更不含糊,“不辣不革命”。

然而,不同地区相似的口味偏好,有时确实有相似的外部环境规律。

工业革命前,腌制、熏制、发酵是保存食物的有限手段,越是无法保证任何时候都可获得新鲜食材的地区,越偏好大量使用腌制、熏制、发酵食物;而偏好辛辣等刺激性风味的地区,往往是过去相对缺少优质食物来源的地区。

如果一个地区具备上述两个特征,它形成的口味很容易被认为是重口味的。

而在物流便利或优质食材相对更丰富的地区,确实会形成较少使用刺激性调味品的饮食偏好,往往更容易将食材能否体现原汁原味上升为烹饪的审美标准。

但这并不一定都意味着烹饪讲究原汁原味的地方,一定就比烹饪时相对重口味的地方富裕。譬如蒙古人传统的羊肉烹饪方式,都是清水里撒一把盐煮着吃,讲究新鲜和原汁原味,而哈萨克人除了水煮,也偶尔烤制,到了中亚再往西,羊肉多烤制,会加入大量调料。并且越是富裕发达地区越是如此。

另外,很晚才出现的川菜、湘菜,在其形成之初都是口味清淡的——两者都始于官宦私家菜,川菜得益于淮扬、杭帮菜和更早的满洲厨师,而湘菜则得益于江苏菜、潮汕菜。

当两者走出豪门,与本地大众口味相结合时,才逐渐开始变得重口味。而且正宗的成都菜馆是不那么辣的,真正辣的川菜,其实是下河菜。它或许是穷吃重口味,富吃淡口味的注解。

今天,重口味已经在高端西餐中无处可寻,西餐评价体系又一次回归了阿切斯特拉图的极简主义烹饪哲学,甚至对于神户和牛、鲷鱼刺身等高端食材,烹饪流程已经被全盘抛弃,生吃才被认为是对这等食材的起码尊重。

极简主义烹饪哲学今天重新回归大众视野

当然,这个前提是已经不会有什么新的口味,从地球的某个角落突然冒出来,忽然成为只供少数人把玩的极品美食——就像胡椒和辣椒刚被欧洲人发现后的一段时间一样。

中餐的整体评价标准似乎与西餐评价标准的变迁并不同步,而且中国并未出现显著的口味阶级差别——如果只吃中餐,在北京月薪三千和月薪三万的人,吃的东西基本不会有太大的差别,二三线城市更是如此。

今天中餐的面貌和格局,其实只是近三十年发展的产物,其从业主力是职业规划极不稳定的流动人口,而无论是西方还是以美食著称的日本、香港,支撑其餐饮业的骨干人群,往往是职业世代相袭的。

前者相对是民工文化,而后者则是匠人文化。所以,整体上西餐、日本料理都是有名厨概念而无名菜概念,对食材潜在味觉想象力的开发才是其烹饪的精髓,而中餐有名菜概念而无名厨概念,这时候要想味道,最大的帮手只有调料,而调料中效果最显著的,当然是辣椒。

然而,即便你认为穷地方多重口味,富地方多口味清淡,而饮食口味总是因为人口流动流动由穷地方向富地方传播,也应当注意到外来“入侵者”在口味上向本地人的妥协,对外地的家乡菜不正宗的指控,正是这种妥协性适应的结果。

另一种口味的调和,则是洋品牌快餐及少数成功的中国学生由中心城市向偏远地区的逆袭,它们的扩张与劳动力流向无关,凭借的是资本尤其是管理上的绝对优势。口味上,它们往往寡淡到几乎无法描述的程度。

不过,这种建立在以科学手段研究人类口味的基础上的口味,或许对多数成年人没有吸引力——除了甜味和富含油脂等高热量食物的味道,是人进化过程中形成的无法抗拒的诱惑外,各种地域性偏好的重口味,都是后天被妈妈从小“矫正”培养出来的(见大象公会《美味还是重口味,妈妈说了算》),但口味还在形成的儿童对它完全无法抵抗。

我们还应当敏锐看到,焦虑的中产阶级正在积淀和孕育新的饮食标准——我们现在偶尔能在电梯间看到黑猪肉广告,阳澄湖大闸蟹莫名其妙地成为instagram必拍菜品,北、上、广、深极少数高端中餐,也开始强调名厨。

与此同时,油多味重的川菜在横扫中国时,也在北、上、广、深一小批中产阶级食客心中被打上了“地沟油菜系”的歧视性标签。而没有任何地域性色彩,与重口味绝缘的新派菜餐馆,也在城市新中产阶层的追捧下悄然成长。

新派菜餐馆正逐渐受到追捧

除了中餐本身的悄然变化,西餐和日本料理虽然价格高昂,却俘虏了越来越多中国高收入人群的口舌。这种逆劳动力流向的饮食文化的传播,除了资本的推动力外,另一个原因,就是收入与口味偏好的阶级分化。

谁能说中国没有穷吃穷口味,富吃富口味的现象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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