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
笔
中
下
万
千
象
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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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区学生会
学风建设部
与书相伴
美好触手可及
世界读书日之际,校区学生会推出读书日系列活动之“书中万象,笔下千景——改编创作活动”
同学们续写未完的故事、改编故事结局、创造新的故事,或是绘制书籍封面、插图、设计人物形象
下面,来看看我们收到的优秀作品并为你喜爱的选手投票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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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号
梁诗琪
作品名称:《故乡》
书籍《云边有个小卖部》(张嘉佳)插画
万物都有故乡,众生都有故事。刘十三的梦想始于云边镇,最后也回到了云边镇。我们也曾为了梦想改变自己,艰难地走向远方,奋斗大半辈子后仍然看不到未来,但当你回头时,却总能眺望见远方故乡的云,那里是永远都被爱与回忆包围的地方。以此献给离开我们的人,献给陪伴我们的人,献给我们在故乡生活的外婆。
“有朵盛开的云,缓缓滑过山顶,随风飘向天,我们慢慢明白,有些告别,就是最后一面。
长大后回不去的地方,就叫做故乡。”
2号
廖珈
作品名称:《小海蒂》
主人公海蒂是一个天真,活泼,可爱,快乐而且心地善良的女孩,她的脸蛋像红玫瑰的苹果一样红扑扑的,眼睛又黑又亮,头发全是卷儿。
作者描写的田园农场景色令人神往,希望我们都可以,享受书籍,拥抱自然。
3号
任冰冰
4号
张婉钰
作品名称:《乌合之众》封面自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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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号
王舟笠
《小妇人》改编
介绍:美国内战期间,马奇先生远赴战场做了随军牧师,他的四个女儿和母亲在家里过着清苦却坚强乐观的生活。她们虽贫穷却十分乐观,并且尽己所能地帮助别人。她们一直在凭借自己的努力来解决生活中的种种艰难困苦。大女儿梅格生性美丽浪漫,对恋爱充满憧憬,很年轻就嫁给了一个贫穷却真挚的家庭教师;二女儿乔独立自主,矢志成为作家却一直不得志,失恋后写出自传体小说《小妇人》,最后与教授巴尔结为连理;三女儿贝丝是传统的乖乖女,温柔而多才多艺,然而早早夭折;小女儿艾米钟爱绘画,在欧洲时与乔的前男友相爱并结婚。故事追随这四位女性由女孩成长为小女人的岁月,讲述了她们的爱情经历及她们各自追寻不同理想与归宿的过程。(原版故事的结尾):乔到车站追赶要离开的巴尔,两人互表心意,于是结为夫妻。巴尔留在了新英格兰,乔开办了学校,所有人都找到了幸福的归宿。
巴尔先生和乔走在泥泞的路上和潮湿的田野中,只有巴尔在享受一种不同的散步情趣。“傍晚时,我总是要散步的。我没有理由为了他放弃这个习惯。”两三次路遇教授后,乔自言自语道。尽管有两条道可走,可是不管她走哪条,肯定会遇上他,无论来去都是这样。他总是走得很快,而且似乎不到走到相当近,就看不见她。
在这种情况下,除了有礼貌地和他打招呼,邀请他进家,乔还能做什么呢?每个人都表现的像是完全知道了什么事情。可是,大家都试图做出对乔脸色的变化全然不察的样子。巴尔教授一边和爸爸谈哲学,一边给女儿上爱情课。似乎没有谁对此有丝毫的怀疑。然而那个老头——我是指巴尔先生——难道真的以一个追求者的姿态,将我视为囊中之物了吗?不,亲爱的乔,不能这样,至少你自己不能这么认为。
一个阴天的下午,她穿戴着准备像往常那样出去散步。“你最好带上那把小雨伞,亲爱的。看来要下雨。”妈妈说。沉浸在思考里的乔并没有听到。小镇的街道口,当雨滴终于落在她的脸上,乔才倏忽反应过来。她猛地冲往街对面,差点撞上一辆驶过来的马车。乔有点胆怯了,她站直身,用手帕盖住自己,慌不择路地走着。她脚踝以及潮湿,头顶上行人的雨伞撞来撞去。一把有些旧的蓝伞在她没有保护的帽子上定住不动了。她抬起头来,看到巴尔先生正朝下看着她。巴尔先生笑着,他的眼光从街道的一边扫过,礼貌地问道:“你没有伞,我可以和你一起走吗?”
“巴尔先生”乔的声音像雨一样潮湿,“也许你并不应该频繁的到我家来访。”
“哦,亲爱的乔,你误会了,我不过是路过而已。”
“即使是路过也没有关系,我是说,教授,也许您应该回纽约了。”
“可是我是为你而来的。”
“我没有义务和一个为我而来的人散步”乔摇摇头,“巴尔先生,我的家人喜爱你,这是毋庸置疑的。可是我不应该再为你失魂落魄了——为了任何人都不应该。”
又是一个雨后暮晚。乔毕竟没有放弃散步的习惯。她走在水溪边,欣赏着知更鸟的妙曲。没有劳里,也没有巴尔,乔一个人走在新英格兰的原野上。远处,雨后的夕阳如雨丝散逸。
《骆驼祥子》改编
介绍:骆驼祥子》讲述的是中国北平城里的一个年轻好强、充满生命活力的人力车夫祥子三起三落的人生经历。祥子来自农村,他纯朴而善良,一如哺育他的土地。从农村来到城市的祥子,渴望以自己的诚实劳动买一辆属于自己的车。凭着勤劳和坚忍,他用三年的时间攒够了钱,终于实现了理想,成为自食其力的上等车夫。但刚拉半年,车就在兵荒马乱中被逃兵掳走,祥子失去了洋车,只牵回三匹骆驼。祥子没有灰心,他卖掉了骆驼,然而还没有等他再买上车,所有的积蓄又被侦探敲诈一空,买车的梦想再次成泡影。后来,祥子以婚姻为代价又一次拥有了自己的车。然而好景不长,因虎妞死于难产,他不得不卖掉人力车去为她办丧事。后来,他的知己小福子的自杀。连遭生活的打击,祥子开始丧失了对于生活的任何企求和信心,最后沦为一个“堕落的、自私的、不幸的、社会病胎里的产儿,个人主义的末路鬼”。
祥子已经太老了,拉不动车了,他做了小店的照顾主儿。夜间,有两个铜板,便可以在店中躺下。白天,他去做些只能使他喝碗粥的劳作。他不能在街上去乞讨,他要自己给自己挣饭吃。没有任何别的依赖与援助,他为自己努力。他是个还有口气的死鬼,个人主义是他的灵魂。
天空将要破晓了,一如他卖掉骆驼的那个黎明。
就是在这个时候,他想起他的骆驼,而后喊出:“凭什么?”
“凭什么?”
忽然间,天空中一缕缕红霞碎开,金光一道一道的射出,横的是霞,直的是光,在天的东南角织成一部极伟大光华的蛛网:绿的田,树,野草,都由暗绿变为发光的翡翠。老松的干上染上了金红,飞鸟的翅儿闪起金光,一切的东西都带出笑意。祥子看着那片红光,一种璞真的冲动涌上心头——他想要大喊几声。过去的几年里,他似乎从没看见过太阳,心中老在咒骂,头老低着,忘了还有日月,忘了老天。看看身上的破衣,再看看身后脏污的陋巷,他笑了笑。这么不体面的人,他想,居然能又朝着太阳呼喊大叫,真透着奇怪!他缓缓地像初生之阳望去,好像人人都徜徉在它的光明与和平之下。假若可能的话,他想要再赚些钱,或许开一个自己的小店,为自己守铺面;就是赚不到钱也没关系;他既没死在这世间,多潦倒几年又算得了什么呢?!
《老人与海》续写
介绍:在原文的基础上,进行了适度的延伸与改编。桑迪亚哥一番搏斗之后,带回的并不是一副鱼骨架,而是一条完整的大鱼,并且有众多的商人看上了它,最后卖出了一个好价钱。
窝棚外已经有微微的光亮了,他似乎睡了很久。腹中“咕咕”响了几声,圣地有点饿了,自从钓上那条鱼后,他几乎没有吃过东西。可这一眼就能看尽的窝棚里也实在找不到什么吃的东西,只有一罐早已冷掉的咖啡。
圣地亚哥拿起那罐咖啡,从毯子底下摸出几枚硬币,准备出去买点吃的。走出窝棚,外面的阳光有些刺眼,随风飘来一股淡淡的海腥味,圣地亚哥不禁想:“真是一个出海的好天气”。
漫步在街道上,正是出海的时间,路边的小贩们叫卖声此起彼伏。一位卖鱼的小贩看见圣地亚哥,止住口中的叫卖,和圣地亚哥打了个招呼:“嗨,圣地亚哥!你也太厉害了吧,那么大一条鱼”边说着还张开双臂比划着那条鱼的大小。
“是呀,我战胜了它,佩德里科已经决定要买下它了,我很快就会有一大笔进账了”圣地亚哥喝了口咖啡后说。
“看来圣地亚哥你的好日子要来了呀,要是下次还能打到这么大的鱼,估计你很快就能搬离这里了。”小贩笑着回应。
圣地亚哥继续往前走着,路上的人都不断为之侧目,身后总能听到窃窃地交谈声,大抵都是在说:“瞧,就是那个家伙打回了那条大鱼。”
圣地亚哥有点不习惯这种目光,准备去酒馆买了面包就回去。佩德里科待会就会来找他,给他一笔钱,有了这笔钱之后,他就可以做很多事了。
圣地亚哥已经计划好了,这笔钱该如何使用:首先就是把小船,渔具,渔网全都换上新的。再买些吃的,和男孩一起分享分享。
下午,佩德里科找到了他,买下了那个鱼头,在佩德里科的宣传下,还有许多商人一同前来,他们商量着,一起把这条鱼合伙买了下来。他们有人早已切下鱼肉烹饪过,味道很是不错。再加上量又巨大,应该可以卖出个好价钱。鱼骨质地莹润,光滑皎洁,稍微打磨一番应该能做出一种不错的饰品。怎么看都是一桩不错的买卖。
佩德里科和其他商人都很满意,给了圣地亚哥一个不错的价钱。拎着手中的一袋钱币,圣地亚哥笑着想,下次,再打条更大的鱼吧.....
6号
曾祥怡
《四世同堂》续写
前情提要:日本人的疯狂战争使日本人开始经济紧张,北平也随之开始了断煤断粮的生活,祁家也开始食物紧缺,冬日也没有煤火取暖。失势的冠晓荷与瑞丰一同在街上游荡被日本特务抓走,大赤包在狱中被虐待致死,高第希望出城抗日,在途中被当上特务的妹妹拦截,最后回到北平,在钱老人的指导下开始地下抗战。日本人为了节约粮食开始规定粮食份额,每人定量领取掺土的共和面。在这种粮食的摧残下,北平人开始流行传染病,日本人在街上抓住得病的人进行活埋,孙七与刚被放出的冠晓荷惨遭活埋。祁瑞全得到组织的命令回北平进行地下工作,回到北平的祁瑞全遇见了特务招弟,两人一番争斗后,祁瑞全杀死了自己的前女友。因为共和面的摧残,小妞子死在了母亲的怀里,在韵梅的哭泣中,人们被告知抗战胜利,欢愉庆祝。
钱老先生打狱里头回来,北平的天儿愈发暖了。巷口的槐树仿佛也知道打了胜仗,芽儿发地是越来越旺,和蔫了吧唧的北平相比,倒是精神得多。日本投降的消息出来了,就像小妞子搁年根儿里往水沟里撂的闷炮,硬是没憋出个响来。
巡逻的日本兵还没走,北平的百姓也憋着口气,背地里朝他们啐口唾沫,骂上几句,也是常有的事。日本宪兵也是个看脸色的主,知道日本靠不住了,点头哈腰地堆着个笑,横肉揪在一块,像癞蛤蟆的皮。
“韵梅姐,今儿个我做了好些个菜,你可要多吃点,好给我指点指点不是?”高第两个沾水的手往布上抹了一把,把菜挨个端上树底下的小方桌上头。韵梅坐在凳子上一愣神,先前只能在屋里头床上歇着,今天天儿好,才坐在板凳眯着。
“好嘞,这几天可多谢高第了,怎么能让客人这样劳神,”瑞宣搭话道,后又垂下眼,走上前小声说,“你韵梅姐啊,少了妞子,心里可塌了……”“还跟我客气啥,我都明白,韵梅姐心里头不舒坦,别再提了。”高第低头,掸了掸衣裳。
日头愈发足了,到了该吃饭的点儿,祁老太爷佝着身子从屋里头走出来,胡须花白,像铁丝一样硬戳戳地竖着,走路也不那么稳当,下个台阶,身子骨跟羊圈外的破板车一样,一走,颠得要散架。“老头子活这么大了,也该死喽!”老人又望了望韵梅那儿,小声嘀咕,“可怜啊,妞子……”
摆在桌上的是白花花的馒头,是高第咬了牙在粮食店里买的,虽然家里没有因为日本投降而富裕上一点,但是全北平乃至全中国人的腰杆子硬锵了。生活有奔头了,才能好好花心思琢磨吃饭这事不是?至于那共和面,早早就堆在羊圈里丢了,所有祁家人都恨透了共和面,就是它把好好的妞子活活饿死了。就连妞子最后瞪着个大眼,都没吃上一口白面馒头,连馒头味儿都没闻过,没有。
今儿个中午头,老三回来了,这几天忙得都没回家里头吃口饭,晚上也是月亮顶老高,才悄眯眯从外头进屋,早上月亮还挂搁泛青的天上,又掀开被褥走了。
没人知道老三具体在忙活些什么,但作为老祁家走在时代最前的人,就冲着他麻利结实的身子,干净利索的衣裳,也知道定是做顶好顶好的差事去了,大家都是这么想的,背后说的也都是喜人的话儿。祁老爷子听着高兴,祁家人也就都高兴。饭桌上,人头回聚齐了,气氛也热闹些许。只有韵梅低垂着眼。
“大嫂,”老三瞅见韵梅一脸的病态,哑着嗓子说,“妞子肯定也不想大嫂这样啊,妞子在天上看着也会难过的哇。”“嗯。”韵梅眼里没有一点光彩,像冻住的死水。
又是一个艳阳天,一切都是原来的老样子,变了的只有祁老爷子更加瘦削的身子和巷口老槐树新长的一圈年轮。
高第和老三这事,祁老太爷本来是不怎么高兴的。要问为什么,这高第虽心性不坏,可也是铁铁的冠家人,冠家人能讨喜吗?这事还是拗不过老三,祁老爷子别别扭扭地也就许了这桩亲事。
刚立秋,天还没凉下来,高第和老三一块儿在街上的照相馆里照了张照片,又在家里请了巷子里的街坊四邻吃了喜酒,这事到此就算成了。
刚开春,一号院子里的日本老太婆好几日都没出来走走了,一开始巷子里的人也没大注意,又是好几日过去,晚饭后街坊四邻搬个小板凳坐在巷口拉家常。
钱善那小子性子皮,爬上爬下没个正样,这不,一号院里的杏子树落了果,枝桠都压断了几个,可谓是不摘白不摘。钱善撩起他娘给他做的袍子,要不了几下就翻进了院子,捡了几个黄澄澄的杏子,兜在兜里。屋里没有动静,斜眼一撇,老太婆窗户上时髦的玻璃透得一清二楚。
“来人呐!上吊了,有人上吊了!”钱善扯着嗓子喊,吓破了胆,杏子掉了一地,摔破了皮儿,汁水流了一地。
一号院里的日本老婆子上吊了,也不知道具体的时辰,她穿着整齐隆重的和服,惨白的脸不知道是失了血色还是之前抹的白粉,听说日本人兴那样弄。
祁老太爷拄着拐,立在门口,像一座雕塑。
对于妞子那事,祁家人对日本人的恨是血恨,但也知道,事情和这个老婆子没有半点关系,至少她是喜和平的,对巷子里的人也是和善的,罪恶的是狗屁不是的日本兵。可是,她难道不是人人喊打的日本人,骨子里没有流着令人唾弃的日本血液?祁老爷子想不明白,也不想明白。罢了。
“去街上找副体面点的棺材吧。”祁老爷子对瑞宣说。
那天夜里,下了老大一场雨。
7号
冯任
《泰坦尼克号》改编
暴风骤雨中,杰克缓缓的沉向海底。
“我,要死了吗?”杰克缓缓的睁开了双眼,看着面前的光团自言自语道,“都出现幻觉了。”
“不,你还可以活下去”杰克面前的光团道,“你想和露丝白头偕老吗?”
“我当然想!可我知道那不可能。”杰克的情绪波动很大。
“好,我让你体验一次,希望你回来的时候也能这么肯定的回答我。”白光道。
……
春风和煦,艳阳高照,街上的行人悠闲的走着,花草也在日光的沐浴下发出了莎莎的呻吟声,一切都是这么的美好,一切都是这么的祥和。
可一间阴暗狭小的屋子里传出的争吵声打破了这片美好祥和。
“你竟然花了美元,这几乎是我一年的收入,你实在是疯了,你个疯婆子!”年近中年的杰克怒吼道。
“我不就是买了个帽子吗,我放弃了一切和你来到美国,你说过会给我幸福,你瞧瞧这狭小阴暗的屋子,这一美元都要精打细算的日子,这就是你给我的幸福?”露丝哽咽道。
“可我们没钱了!”杰克脖子上青筋暴起,随机又叹了口气无奈的道,“算了,你是贵族小姐,始终是不会懂我的。”说完杰克颓废的走出了房门,在街到上失魂落魄的晃悠着。
杰克走着走着突然想起了泰坦尼克号沉没后自己和露丝被救起后那段短暂而美好的时光,他们躲避着露丝家族的寻找,开始了私奔,那段时间虽然每天都因逃亡而筋疲力尽,但很快乐,早晨起床,他们互相对对方说着根本说不完的情话,白天逃亡中宽慰依靠着彼此,傍晚则交颈而眠,感受着对方的体温。
可后来躲过露丝家族的追捕定居下来后,一切都变了,露丝开始嫌弃起平民生活,在生活中,她总是能挑出刺来,不是这不好,就是那不好,杰克也嫌弃起露丝身上的公主病,就这样,两人貌合神离的走到了今天。
“如果当初我就那样死了其实也挺好的。”杰克不禁想到。
突然,杰克感觉思绪跨越了时空。
……
“你现在还想和她白头偕老吗?”白光问道。
“不了,就这样结束更美好,不是吗?”杰克反问道,随后永远的闭上了双眼。
8号
张蝶
《恰似寒光遇骄阳》男二番外
前情提要:纪修染是独立州纪家长子,继承人,也是整个欧洲地下势力的皇者,他足智多谋,身手极佳,年少时便已凶名在外。他温润如玉,才貌绝双,给人以如沐春风。他是最早确认聂无忧身份的人,因为身患绝症,最后独自离去,没有人知道他去了哪里...
纪修染在跳入海里后,意识渐渐地模糊,回想起聂无忧缠着他做糖醋小排骨的时光,但是无忧,不,应该说是叶绾绾已经忘记他了,可能过不了多久她就要嫁给她喜欢的人了,“绾绾,无论未来怎样,都要眉眼带笑,江湖不见。”云深坐在轮船的甲板上,望着平静的海面,突然一个身影映入眼中,云深本不是爱管闲事的人,但不知怎么的看到他就心里一颤,于是一跃入海中朝他游了过去。“咳……咳咳,我这是…在天堂?”纪修染慢慢睁开眼睛,手捂住胸口。“什么天堂,你是被我救了,”一声轻笑传来,纪修染抬头一看,只见一位一头银发的男人,桀骜不驯,相貌精致,右眼上的一道伤疤非但没有削弱他的俊美,反而为他增添了野性的魅力。“你是谁?为什么要救我?”纪修染平静地问到。“我只是闲来无事,顺手救了你,不用感谢我。”云深不以为意的回答到,“你是为什么要跳海啊?”“没什么,只是我喜欢的女孩永远不会记得我了,而且她以后的人生也不会和我有任何瓜葛。”纪修染苦笑道,“算了,和你说了又有什么用呢,你又不懂。”“谁说我不懂,我喜欢的女孩她在今天结婚了,我在她遇难时救了她,教会她一切生存技能和自保方式,但是我没有办法表达我对她的情感,我天生就注定了不配得到爱,我只能让她去选择更好的人,尽管我知道我对她的爱并不比那个人对她的少,但我错过了,就是一生。”云深淡淡地说道。纪修染听了,他们相视一笑,“不过没什么大不了的,我以后打算在海上做个海盗,你有兴趣的话可以一起啊?”“好啊!”
9号
何逢洁
金色钢笔《红树林》《丰乳肥臀》
亲爱的写博士:
展信佳!
首先很抱歉过了这么久才写信给您表达我的感谢之情,我杨肠儿,一个在重庆苟州村路边吃野草根儿、抓草蚱蜢吃的光脚娃娃能有今天这样顿顿吃烤羊、鲍鱼、燕窝、熊掌、鱼翅、猴脑、鳄鱼肉、孔雀肉、豹子头,都是托了您的洪福啊!您的大恩大德我是万万不能忘却。
那年我十六岁一边在割猪草一边逮蚱蜢吃,嫩绿带着露水的草猪好嚼,青翠透明得像玉一样的蚱蜢我好吃,浓重的草味后渐渐可以品尝出甘甜再继而在我嘴里演化出白面饼、猪肉、牛肉、烤羊、鲍鱼、燕窝、熊掌、鱼翅、猴脑、鳄鱼肉、孔雀肉、豹子头的味道。在人吃得不能比猪饱的年,您送给我的宝物救了饥肠辘辘的我,也给我今日的成功带来了重大的机遇。
总之我就是表达我的感激之情,顺便我想邀请您到寒舍作客,指点一下我呕心沥血正在创办的鸟类中心项目。从小我就对鸟类挺感兴趣,现在有了条件,我想创办一个世界最大的鸟类中心,并且造了鸟儿韩出来帮忙,有了金色钢笔这一神器,相信不日这个东方鸟类中心就会办的有声有色,全世界的领导、名人都会来苟州欣赏神奇的鸟类,咱苟州可就真算是出大名了。
其实后辈还是有一点小事相求,我见识了这么久金色钢笔的神力,它能由写造人它能呼风唤雨、扭转乾坤。但是它为何不能取奇珍异宝、美味佳肴、稀奇神兽呢?传闻苟州有一道“潜烧幼童颅”的名菜,高管贵人尝之,人人称赞赞不绝口唇齿留香,更有外地富人尝过一次,难以忘怀,最后郁结心头而亡。可惜这一美味已失传,若是金色钢笔能变出此物,我也好招待您,饱饱口福,也不枉人生走一遭了;在您赐予我的那本书中,我了解到了一种神鸟,巨大无比,如果能把它变出来,我的鸟类中心一定闻名世界!所以我想问博士您能不能改造一下这只钢笔?
后辈在这里给您备了一些薄礼:南海仙蚌黑珍珠、长白山紫貂皮、陕西蓝田玉、醇香贵州茅台酒……还有一些说不上名头的珠宝小玩意儿,希望博士您不要见怪。
说来也奇怪,我与您从未见面但我却在梦中模糊地接触了您很多次,这个地址也是我从梦中记下来的,这真是神奇。
祝您身体健康,希望博士您能早日回信,我会尽快准备接待您。
杨肠儿
二
“这次你必须为我捕到那只神鸟!”杨肠儿张着大嘴,两颗金色门牙在口水的滋润下闪着冷冽的光,恶臭的唾沫夹杂着灰尘从那两瓣乌黑的肉唇中纵身跳到鸟儿韩灰扑扑、消瘦狭长的脸蛋上。他像只折了翅膀的鸟雀被杨肠儿关在纯金打造的笼子里,他曾多次尝试把身体从牢笼狭小的缝隙间挤过,可惜他纵有一身精通驾驭鸟的本领却没有缩骨的能耐,只是白白把手臂肩上的皮肤搓肿。
他冷眼看着坐在柔软貂皮沙发上的、怀里搂着一个雪白漂亮清水芙蓉珍珠的杨肠儿,妄图将目光化成两道冰冷的剑刃刺死着一对商纣妲己。
一觉醒来,他看不到熟悉的、生长得歪歪曲曲的高密树丛,听不到亲切悠扬的鸟啼,嗅不到沾着草木、鸡粪、驴粪的干冷空气。入眼是刺眼白墙、深红木制地板、奇怪的欧式吊灯、银紫貂皮沙发,通过他敏锐的、微微收缩的眼球,他感受到了白墙袭来的冰冷有毒气体,欧式吊灯上摇摇欲坠的水晶折射出怪诞五彩光,坐在紫貂皮沙发上的矮胖男人咧开长着肥硕厚唇的嘴,小小的绿豆眼望向他。这是善意的眼神,对于一个刚醒过来的人,这一眼是希望是答案;这是滑稽的眼神,这个矮胖子长着一双绿豆眼,他努力睁大双眼的样子,像极了挣扎着上岸的鳖;这是阴险的眼神,来到这里绝对和这个矮胖子脱不了干系,他有什么阴谋呢?他会利用我吗?
矮胖男人慷慨地将鸟儿韩身上窝藏跳蚤的补丁粗布衣换成了一件光滑柔软的丝绸金蓝衬衣,看着单薄,穿在身上却温暖如裹老虎皮。
矮胖男人大手一挥,高挑迷人的大嫚们手捧佳肴鱼涌而进,散发着奶香的椰子炖乳鸽、香蕈鲍鱼饺、玉莲焖猪蹄、金丝猴脑刺身……鸟儿韩吃得双脚抽搐,直翻青眼,嘴角漏油,舌头发麻,指头哆嗦,原本消瘦的小腹突然吃得如怀胎三月。
这是梦吧!昨日鸟儿韩还带着村里几个壮年男子检查村落,警惕日寇,他还在这一片贫瘠的土地上用自己的神技打鸟充饥;昨天他还忍受着寒风习习,冷风钻过粗麻衣缝蚕食着他的皮肤。
三
我收到了一封奇怪的来信和一个箱子,熟悉的寄件姓名——杨肠儿,我上周废弃小说的主人翁。
我本来想写一个七八十年代背景下,一个农村娃凭着自己的努力成功的励志故事,可惜我写了个开头就写不下去了,因为这个故事太乏味太没新意了。
我想是我室友搞的恶作剧,除了我知道杨肠儿之外,就只有她了,而且她还顺手用那只崭新、漂亮的金色钢笔续写了一段没头没脑的故事情节:杨肠儿割猪草,从草梗中发现一只金色钢笔和两本书《红树林》、《丰乳肥臀》,他发现这只钢笔有将书中人物变到现实中来的神力,从此以后靠着钢笔发家致富……
写的这是什么东西啦?我写的那个年代这些书都还没写出来。
她撑着她的大鼻孔,嘿嘿一笑:“我试试钢笔嘛,人家新买的撒,而且你这个小说本来就不怎么样,我这样一写还能成了那个啥子魔幻现实主义,好都要好看点!”
信的内容奇奇怪怪,觉得是我室友那个坏东西写的,那个箱子肯定装的也不是什么好东西,yue啦!
我随意打开盒子:黝黑乌亮的黑珍珠,光滑明亮泛紫的皮毛,青中包白的玉石,散发着醇厚酒香的精致瓶子……
四
红酒像丝绸一样从喉咙滑进鸟儿韩的胃里,舌和红色酒液缠绕亲吻,味蕾渐渐品出甘甜滋味。
吃饱喝足,他想起来自己还在高密佝偻着身体掘泥抠蚯蚓出来喂鸡的七十老母和勤劳水灵的上官念弟,心里一下子难过起来,自己在这个温暖的屋子吃好喝好享福,我的老母和女人还在受苦呢!
鸟儿韩艰难地扶着吃撑的肚子站起来,他企图用一种旗鼓相当的姿态和矮胖男子对话,然而他的声音仍是颤抖,带着对温暖的恐惧,对佳肴的质疑,对未知的不安。
杨肠儿露出一个安慰的笑,豆眼闪着精光,他向鸟儿韩介绍了他宏图大志——东方鸟类中心,你鸟儿韩要用神技为我捕鸟、训鸟,我保证会把你的老母接过来安详晚年,上官念弟也给你接过来,我做主给你说媒,给你俩办喜事。
整顿了几天,鸟儿韩去鸟类中心参观调查,发现馆里只有一些寻常鸟类,麻雀啦、斑鸠啦、孔雀啦、鹦鹉啦……这怎么行哦?
我在草稿堆里翻到了上次废弃的小说稿,发现上面用一个陌生、端正、金黄的字迹续写了杨肠儿的故事。我看到原本设定善良坚强的奋斗青年杨肠儿在得到了金色钢笔和莫言的两本书后逐渐丧失人性、自大贪心、奢侈萎靡……鸟儿韩用神技补到了许多珍奇禽鸟,然而却在捕捉神鸟时每每失手,杨肠儿便把他关起来,准备饿死后再变一个新的鸟儿韩出来。
金色钢笔,我一定要在室友没发现你的神力之前找到你!
五
杨肠儿去高级餐厅见高官宣传鸟类中心。
关在笼子中,黑暗袭来,饥肠辘辘。
他通过黑暗的寂静隐隐约约听到鸟类中心鸟儿们的咒骂和哀鸣。
“鸟儿韩你为财、利捕了我们,你真不是东西,我的鸟巢里两个鸟崽会饿死、冻死、被蛇咬死,而我也将不吃不喝夜夜啼叫,鸣血而死!”
“鸟儿韩你这个杀千刀的,你把老子鸟腿扯断球了!痛死了,我要飞在林中,你非要把我关在这里,我恨你!”
“神鸟会掏你的心,你帮恶人杨肠儿,你真该死!”
……
男儿有泪不轻弹,像鸟儿韩这样的英雄更是如此,然而在这个漆黑的夜晚,在这个饥肠辘辘的夜晚,在这个远离家乡的夜晚,在这个鸟儿啼血的夜晚,一颗浑浊的泪流过他发黑刚毅的脸颊。
忽然门口轻轻地打开,温暖的黄色光亮流进黢黑的房间的夜。一道苗条婀娜的身影迎着光走来,他看清了她的脸,天使一般的脸。珍珠。
珍珠张开湿润鲜红的嘴唇,玫瑰花的口气喷出来:“鸟儿韩我要救你,你也要救我,那个恶人现在出去了,我静静听我说,我来告诉你前因后果事情真相。我是珍珠,本是红树林海岸一个渔女,父母双亡,留着一个弟弟两人相依为命,我们挖沙虫,养蚌寻珠,虽然辛苦但生活有盼头。突然有一天一觉醒来,我就到了这里,杨肠儿用了那只金色钢笔把我变到这里来,并且在我之前有无数的珍珠来到这里,我们都被杨肠儿害了啊,在每天夜里每个梦里我感受她们,我感受无数个珍珠,被卖到山村当媳妇被丈夫毒打的珍珠、在非法交易场所被掏空内脏器官贩卖的珍珠、被老鸨毒打嫖客虐待的珍珠、在工厂里被压榨劳累过度的珍珠、在破烂街道吃垃圾的珍珠……我们在梦里哭泣,他不止害我们,还害老人小孩女人男人,他的钱都是抢来的,我假意顺从杨肠儿,实际上,是要找机会杀掉他,可是他一直防备我,我都尖牙被他用机器磨平,我都尖指甲被他剪掉,睡觉的时候他把我绑在门口,家里的刀具都被他藏起来,仆人得他允许才能使用,我一直等待着杀死他的机会,终于你来了,我见到了你召唤鸟类的本领,那天你用你绝妙的神技让无数无数鸟儿盘旋天空,你告诉杨肠儿你想到怎么捕神鸟,我们想个万无一失的计策杀掉他……你只能和我合作,他很快就要变新的鸟儿韩出来了,这个恶人会饿死你的,最后把你弄到荒郊野岭埋掉的!”
山头狂风呼啸,生冷的树扑腾着枝叶,乌云翻腾,天角像蘸足了墨汁。
“喂!鸟儿韩这样真的可行吗?我瞅着你小子骗我呢?”风吹起杨肠儿的头发,露出他肉蛋一样的秃顶,他被风吹得恶狠狠地眯着眼。
然而鸟儿韩静默着,目光深沉,消瘦地脸颊腮帮子暗暗有劲的鼓起,他突然仰天对着呼啸的风、阴沉的云发出一种非人类似鸟的叫声,悠长嘹亮,鸟儿们用力地扇动翅膀,完美的流水线身体迎风而上,整个树林的鸟儿气势磅礴铺天盖地地闪出,天空黑压压一片飞着的全是鸟儿。
在众鸟的簇拥、鸣叫中,从树林最深处缓缓飞出一只巨大无比的神鸟……
六
在众鸟的簇拥、鸣叫中,从树林最深处缓缓飞出一只巨大无比的神鸟……
金黄的笔迹到这里就没有了。这几天我趁室友不注意翻了·她的房间都没有找到那只神奇的金色钢笔,气死我了,不过杨肠儿的礼物我偷偷藏起来了,应该还是能买不少钱吧。我还是很关心这个故事的结局,杨肠儿到底会怎么样,一方面我明白他作恶多端应该去死,但是他又送了很多好东西给我,我一时间还真是难取舍,当然我也没办法取舍,要看金色钢笔最后怎么决定。
这时候室友突然进门,我赶紧把手稿本藏在身后。
“你之前进我房间干啥?”
哦,我搞忘买笔了,想着你买了只钢笔嘛就想先拿来用用,你知道的灵感不等人!
她大度一笑:“哦小事,那只笔我前天拿给我男朋友了,对了去看鸟吗?城南那边好多人看,不知道为什么城南那边森林鸟全都飞起来了,而且还出现了一只好大的鸟,媒体都去拍照呢!”
我的后背一凉,金色钢笔所写的世界跟我的世界是同步的,然而我现在顾不上杨肠儿的结局了。
我记得你男朋友不是写恐怖小说的吗?他是手写还是打电子稿哦?
“先手写打打草稿啊,就用我给他的钢笔写的,他说女朋友的笔写起就是舒服嘿嘿,快说你去不去看鸟啊,我想去一起嘛!”
电视上突然插播一条新闻:“……近日苟州多名女性遇害,警方正全力抓捕罪犯,请各位女性注意,出门在外……”
救命。
10号
胡玉春
平凡的遗爱——《平凡的世界》续写
秀连死后,少安一个人继续拉扯砖瓦厂。虎子和女儿(少安给女儿起名为爱秀)都懂事听话,生活也慢慢的有了滋味,这些年上门说媒的络绎不绝,可是少安丝毫没有续弦的心思。为了工作方便,少安把家已经搬到了原西县城。
另一边,少平回到矿上还是像以前一样在慧英家里吃饭。少平和慧英一家人的关系越来越微妙。但是少平心里实际还是把慧英当嫂子看的,这一点他很清楚。只是,晓霞的死倒让他有点茫然了。慧英见到晓霞以后,就知道少平不会一辈子做矿工,能跟这样的女孩处对象,少平身上一定有她不知道的闪光点,慧英内心深处当然是愿意跟少平过日子,可是少平这样真心实意得帮助了她,她反倒不想因为自己而耽误了少平的前程。她知道总有一天要跟少平分道扬镳。
这天,少平下班猛一抬头居然看到了金秀出现在他的面前。金秀告诉他他已经和顾养民分手了。少平有点不知所措。他带着金秀一起到了慧英家吃饭。慧英仿佛明白了什么。虽然少平没有承认金秀。但是慧英看的出金秀喜欢着少平。金秀走前嘱咐少平一定要去省城找她,她会一直等他,非他不嫁。
第二天,他照常回到慧英家,却发现慧英和小明已经走了,桌上留了一封信给他。原来慧英已经带着孩子回老家了,少平知道惠英是为了自己的有个好前程,眼窝不禁又湿润了。少平很快辞了矿上的工作,去了省城,他觉得他应该重新追求一些新的东西,具体是什么他也说不清楚。惠英的离开好像重重的敲醒了他。他没有去找金秀而是找了润叶姐。润叶姐告诉他“不要因为同情而去和一个人在一起”,鼓励他重新寻找自己生活的价值,成全慧英姐的一番好意,最重要的一点为了深爱的晓霞要活得更精彩一些。少平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这大概就是他要追求的人生,他感谢润叶姐成熟的指导。
不久,我们在报纸上发现了署名为孙少平的新闻文章。是的,他跟晓霞一样成为了一名新闻记者。而且是一位出色的新闻记者。他知道他的生命中已经打上了晓霞的烙印,他要“继承她的衣钵”。无论走到哪里他都把那三本日记带在身边。
更让我们欣喜的是少平接受了金秀的爱情,他终于不再自卑于自己的形象,不再认为自己的前程是灰暗的。顺理成章的少平和金秀结婚了,孙玉厚一家人高兴的说不出话来,少安脸上也露出了难得的笑容。
少平还利用业余时间写了一部长篇小说《平凡的世界》,轰动全国。
回过头来看看我们喜欢的润叶,正当他与向前开始收获幸福的时候,又一场灾难降临了。向前出了车祸,不治身亡。一切都太突然了。李登云两口子更是痛不欲生。田福堂听说女婿死了,长叹一声,他更加可怜自己的女儿了,他的病势越来越沉重。他忍不住想起润叶和少安在野地里说话,被他撞见的情形。这些年来,他对少安一家人已经没有那么深的敌意了,反倒和孙玉厚曾经一起患难的日子勾起了他深深的惭愧,垂死之人,对人生总是有更深的感悟。他决定他要在这把老骨头报废之前为女儿做最后一件事。
润叶回来后,奄奄一息的福堂,叫人把少安找了回来。病榻上,福堂把润叶和少安的手挽在了一起,提着一口气嘶哑着说“你..们..一块.过日子...吧”。润叶和少安泪如泉涌。没多久福堂就谢世了。
操办完福堂的丧事以后,按照老人的遗愿,少安和润叶结合在了一起。年少的恋人终于又厮守在了一起。在此之前,润叶已经决定回原西工作。李登云两口子割舍不下孙子,也调回了原西。少安和润叶把他们当成了自己的老人来侍奉,这使他们也备受感动。
11号
黄大禹
孔乙己之死――《孔乙己》续写
孔乙己坐着用这手慢慢地走出店门,仰望天空,长长的叹了一口气,继续走着。
秋风打着卷儿刮着,孔乙己原本灰白的头发上吹上了泥沙和灰尘,他的双手在地上交错往前走着,布满老茧的双手被泥沙磨的已经不成样子了,他的眼睛变得浑浊,布满了血丝。
可怜的孔乙己和秋风一样漫无目的地在街上游荡,仿佛一片凋零的树叶,带着踌躇与彷徨。
忽然,他的眼前一亮――不远处似乎有半个被人扔掉的窝窝头,他使劲揉了揉眼睛,睁大了眼睛再仔细观察。是的,没错!就是半块窝窝头!他喜出望外,连忙向那个窝窝头艰难地挪去,眼看就要得到这个美味了。可是,就在距离窝窝头只有一米远的地方,眼前突然有一个黑影挡住了他的去路。
“啊!丁举人!”孔乙己不寒而栗。
“哟,这不是前些日子偷了我家东西的那个贼吗?怎么在这儿趴着呢?”丁举人居高临下地望着孔乙己,眼里满是鄙夷和不屑。
“丁大人,我――我――求――求求你,放过我吧。”孔乙己费劲地抬起头,低声哀求着,双手伸向前,拉住了丁举人的裤脚,整个人半趴在地上,满目疮痍的脸上挤出了一丝讨好的笑容。
“就你,还想让我放过你,没门儿!”说罢,他厌恶地挣开了孔乙己的手,抬起右脚,向孔乙己那已经残废的双腿狠狠地揣了过去。
“啊――”孔乙己撕心裂肺的叫喊响彻云霄,惊飞了树上的鸟儿。
一行清泪从孔乙己浑浊的眼角流出,他痛苦地闭上了双眼,咬紧牙关,承受着这份无言的痛。
周围又聚集了许多人,他们一如既往地哄笑着,照例取笑着孔乙己,只是,这次他们没有听到任何争辩。于是,这群人又再笑声里走散了。
丁举人狠狠地冲着孔乙己啐了一口唾沫,扬长而去。
第二天清晨,一束秋日的阳光照在孔乙己的破夹袄上,酒店的小伙计出来倒垃圾的时候,发现了已经僵硬的孔乙己――他黑而瘦的脸上挤出一丝满足的笑,嘴角残留着窝窝头的残渣,仿佛走得很安详,很安详……
12号
黄乔
朱自清《父亲》
我们过了江,进了车站。我买票,他忙着照看行李。行李太多了,得向脚夫行些小费,才可过去。他便又忙着和他们讲价钱。我那时真是聪明过分,总觉他说话不大漂亮,非自己插嘴不可。但他终于讲定了价钱;就送我上车。他给我拣定了靠车门的一张椅子;我将他给我做的紫毛大衣铺好坐位。他嘱我路上小心,夜里警醒些,不要受凉。又嘱托茶房好好照应我。我心里暗笑他的迂;他们只认得钱,托他们直是白托!而且我这样大年纪的人,难道还不能料理自己么?唉,我现在想想,那时真是太聪明了!
我说道,“爸爸,你走吧。”他望车外看了看说:“我买几个橘子去。你就在此地,不要走动。”我看那边月台的栅栏外有几个卖东西的等着顾客。走到那边月台,须穿过铁道,须跳下去又爬上去。父亲是一个胖子,走过去自然要费事些。我本来要去的,他不肯,只好让他去。我看见他戴着黑布小帽,穿着黑布大马褂,深青布棉袍,蹒跚地走到铁道边,慢慢探身下去,尚不大难。可是他穿过铁道,要爬上那边月台,就不容易了。他用两手攀着上面,两脚再向上缩;他肥胖的身子向左微倾,显出努力的样子。这时我看见他的背影,我的泪很快地流下来了。
他一边艰辛地往上挪步子,一边伸手去抹眼泪。他的眼泪,像拧不紧的水龙头一样,哗哗地往下滴落。我知道他是多么的不容易,他是多么的艰难,他是多么的不舍得离开。父亲,你就是个懦夫,懦夫,我在心里骂你,骂你懦弱,骂你胆小。突然,父亲的手臂被卡住了。他的手臂被卡住了。他的手臂被卡的很痛。但他并没有叫,仍旧在努力往上爬,他还用手轻拍着手臂,示意自己的手臂还好,没有断。但是这样下去不是办法。父亲终于撑不住了,摔倒了!我听见“咚”地一身巨响,父亲摔倒了!父亲倒下了!他倒下了!他摔倒了!这可是站台啊!他摔倒了!
父亲躺在地上,双眼紧闭,没有呼吸,没有气息,他死了,父亲死了!我哭起来,泪珠一颗一颗往下掉。他怎么能这么傻啊?怎么能在站台摔倒啊?
这时我看见旁边走来了人。我看清楚了,是一个中年妇女。她看着躺在地上的父亲,她哭了,她蹲下身,抱住父亲,嚎啕大哭起来。她是母亲吧。母亲,我的妈妈。这一刻,我的内心涌出一股强烈的悲伤。这是第一次,这是我第一次见到自己的母亲,但我却从来没有看到过母亲。我从来没有见过自己的母亲,也没有感受过母爱,我从未拥有过这份母爱,但我知道母亲的存在,母亲曾经在我记忆里的模样一直在我脑海里,挥之不去。我不明白,为什么她偏偏在这时候出现?
她的出现打破了我的幻想,也将我带入了一种悲伤的情绪,我觉得我的世界坍塌了。
我从小便被遗弃,从未享受到母亲的爱。她为什么要抛弃我?我是多么希望她可以把我抱回怀里好好疼惜我,但我又害怕,怕她只是贪图我的钱财,她只是把我当作一件商品。我不敢相信这是真的。我不知道如何是好。母亲哭了一阵子,终于停止了哭泣,她抬头看着我。“孩子,你别哭了,这是怎么回事?”母亲问。我摇摇头,我不知如何开口。“你的父亲是谁?”母亲问。
我看了母亲一眼,然后说:“我不知道。”我没有撒谎,我确实是不知道父亲是谁,我只知道他叫做父亲,其余的什么都不知道。
“你想知道真相吗?”母亲问。
“我想。”我点点头。“那好,跟着我来。”母亲牵着我的手,向前方走去。
我跟着她,跟着她,不知不觉间走到了车厢,车厢的前后左右是铁轨。她拉我坐到她的座位上。“我告诉你吧!我就是你的父亲。”母亲看着我说。我呆住了,一个人怎么可能既是母亲也是父亲?但看着母亲悲伤的脸庞,我竟然觉得那就是父亲,因为她长得和父亲一模一样,甚至还有一双和我极为相似的眼睛。
“你真的是我的父亲吗?“我颤抖着嗓音问。
“嗯。“母亲轻轻地回答,眼里已满是泪花。
“那他是谁?“我指着刚刚倒下去的父亲的尸体。
“他不是我的丈夫,他是我前男友,我们已经分手了。“母亲说。
我听到分手二字,心里涌出一阵狂喜。母亲终于承认他是她的男友了,终于和他分手了。
“那么他为什么会躺在站台上?“我问。
“他是因为我摔倒的。“母亲说。
“那你为什么没有扶他起来?“我问道,心里却总觉得不对劲。
“我为什么要去扶他?他是死是活与我有什么关系?“母亲反问我道。
我看着这个女人,她是如此的陌生,如此的令我恐惧,她真的是我的母亲吗?我心生怀疑。我看着母亲,眼睛睁得老大。我不相信这是真的。她怎么可能是我的母亲呢?
“我没有她这样的丈夫。“母亲说。
我不再说什么。我的世界轰然崩塌。我看着母亲。她的表情是那样的决绝,那样的无情。这样的女人,这样的女人,这样的女人……我的心在滴血,我的眼里闪烁着愤怒、怨恨。我不懂她,我不知道她是谁。但我知道,她是个恶毒狠辣的女人。
她站了起来,转身向火车站的外面走去。她的背影很是萧瑟。她走了,走得那么坚决。只留我在这呆呆地抱住那个男人的尸体,不知道如何是好?
这个女人为什么要丢下我,为什么要抛弃我?为什么?为什么!她不是我的母亲,她根本就不配作为我的母亲。这是上天和我开的一场玩笑吗?我跪在车站的地板上,任由泪水划过我的脸庞。风吹过来,空气里似乎也是飘荡着悲伤的气味……
羊皮卷上所载的一切自永远至永远不会再重复,因为注定经受百年孤独的家族不会有第二次机会在大地上出现。
13号
江枫
《边城》续写
前情提要:爷爷去世,二老远走他乡,翠翠在杨马兵的陪伴下等待二老归来。
碧溪岨的夜晚格外阴凉,月亮从高处向人间撒着清凉的月光。
翠翠依着早已冰冷的石头,望着对面的山崖,呆呆的出神。黄狗待在她身边,一点一点的打着盹。
自爷爷去后,黄狗似乎也一夜之间苍老了。就如同翠翠一夜之间长大了一般。翠翠想,黄狗约摸也是极想念爷爷的。
溪上蒙着淡淡的白雾,像天上的仙境一般,让人不知身在何处。翠翠觉得,自己的日子就像在雾里面一般,看不见,也摸不着,让人心里空旷极了。那个或许明天,或许之后才会回来的人,不知现在身在何处?找到正当的营生没有?可还吃得饱穿的暖?是否……有了别的心上人?
翠翠打了个冷战,似乎被自己漫无边际的想法吓呆了。
慢慢的,她哼起了山歌。唱到高潮处,舒缓的歌声在碧溪岨上空游荡,似乎等待着那个回应的人儿归来。
“过渡!过渡!船家!”对岸有人喊。
“哎!来嘞!”翠翠匆匆奔下河岸去,解了渡船。黄狗紧紧跟在翠翠后面。
到了河中段,黄狗不知怎的兴奋了起来,朝河对岸吠着。
“做甚!嘘!”
黄狗却罕见的不听指令,仍旧大叫。
翠翠疑惑的抬头。
雾渐渐散了,能看清了过渡人的模样。
翠翠停下浆,呆呆的站着。忽又转身,往回划去。
“翠翠!”那过渡人,分明是傩送。看着翠翠,本是满心欢喜,可又见心上人逐渐远去,只恨不得立马跳下河去。
翠翠划着船,到了岸,飞快的跑进房间,扑在穿上,渐渐啜泣起来。
杨马兵只觉惊疑,这才出去看了。
翠翠哭着,心里本该喜悦,却又被委屈占满了。她又开始后悔,傩送又走了怎么办?她打算擦擦眼泪,去把傩送接来。
一只手搭上在她肩膀,翠翠顿住了。
“我……我回来了。”
“你……”翠翠抬眼,泪珠不停地掉,“可吃苦了?”
雾散了,月亮高高的照着,给人间披上一层朦胧的月纱。杨马兵站在坡上,轻轻的吐着烟圈,“哎,这才漂亮喽……”
14号
李呈发
《变形记》改编
介绍:本书讲述的是主人公格里高尔·萨姆沙一天早晨变成甲虫后在自家的遭遇,全文分为三部分,本文改编的是第三部分的后半部分,即格里高尔被妹妹的音乐吸引而爬出房间,客人因此受到了惊吓,家人将格里高尔赶回房间并一致决定要从此摆脱他。
“现在又该怎么办呢?”格里高尔自言自语地说,向四周的黑暗扫视了一眼。很快他发现自己已完全不能动弹,尽管遍体鳞伤,但肢体上的痛楚早已变得麻木。在这个几乎令人绝望的处境下,一幕温暖的回忆却像走马灯似的浮现在他的眼前∶傍晚的起居室里,在柔和的煤气灯下,父亲懒洋洋地靠在一张长椅子里,把晚报读给母亲听,妹妹则在一旁一边看着乐谱,一边不太熟练地拉着小提琴,悠扬的旋律如烟囱里的炊烟从那件小小的乐器里飘散出来。突然可怜的格里高尔发现在自己的回忆里,他总是默默地站在黑暗的角落里注视着这一家人-父亲、母亲、妹妹,他们对他的态度总是冷冰冰的,他像一块与家人们同性的磁铁被一股巨大的斥力排斥在外,甚至在大部分的时候,在他作为旅行推销员四处奔波为家庭赚取还债和维持生活的资金时,他的亲人可能早已将他遗忘。他想放声痛哭,但身为甲虫的他却流不出一滴眼泪。他又茫然地看向窗户,心想∶上帝啊!难道我可以不爱我的父母,不爱我可爱的妹妹吗?他突然感到一阵眩晕,随即便昏睡过去。
在梦中,格里高尔看见空中翻腾的巨浪,鱼儿被某种不知名的力量牵引着在苍穹中遨游;鸟儿飞得很低,在地上穿梭;成群的骏马在天边奔腾着……
清晨,老妈子照例打开了格里高尔的房间,往里面张望了一下,她没有看见往常令人厌恶的大甲虫也就是她打趣时说的屎壳郎,而是一个活生生的作为人的样貌的格里高尔,她惊地差点大叫出来,但是她忍住了,同时想起之前对于眼前这位萨姆沙先生的所作所为,她一下子难堪地无地自容。缓了好一阵子,她才轻声地唤醒了格里高尔,他蓬头垢面,仍穿着变成甲虫前一晚所穿的睡衣,但浑身上下布满了灰尘和污渍,俨然一个乞丐。格里高尔看见自己的双手双脚,知道自己又变了回来,他用双手不停地触摸着全身,不放过每一个部分,好像在确认此刻的真实性。他兴奋地想要站起来,可一下子又瘫倒下去。很明显,虽然他身上的伤都奇迹般的消失了,可现在身体依旧虚弱得很。格里高尔让老妈子搀扶着他走出房间,他想立刻把这个好消息告诉他的家人,出门的那一刹那,他又不经意地回头看见了自己房间里墙上那位带皮帽子围皮围巾将厚重的皮手筒递给看画的人的贵妇人,格里高尔此刻似乎受到了圣母的祝福,激动地想轻吻大地。他还是回过头来走向客厅。老妈子先扶着他送他到了妹妹的房间门口,然后自己去叫醒萨姆沙夫妇。格里高尔一路上都在想着自己又能够工作了,他可以让父母停止忙碌,让妹妹无忧无虑地生活。“音乐学院!”他颤抖地自语道“对!音乐学院,今天……不!现在就向妹妹宣布要送她去上音乐学院!”他沉浸在自己的幻想中,激动地不能自已。然而,格里高尔转动门把打开房门却发现房间里并没有妹妹的身影,只有一只丑陋的大甲虫在四处爬动。他又一次瘫倒在地上,身体里某种玻璃似的东西发出清脆的崩裂声。甲虫扭头看了一眼,似乎发现了格里高尔,慢吞吞地向他爬过来,可怜的格里高尔连忙后撤,却因为没注意身后的餐桌而撞了上去,全然没注意到桌上的咖啡壶被打翻,咖啡流到了地上。此时,老妈子也尖叫着跑了过来,格里高尔可以看见两只丑陋的大甲虫从父母的房间里爬出来。没一会,三只甲虫便在房间里四处爬行,所到之处留下了一道道黏液。我们的萨姆沙先生看着这一幕,既感到天旋地转,又感到一种莫名其妙的熟悉感,似乎从很久很久以前开始,他们就是这样一起生活的。三个房客被突如其来的动静吸引出来,看到眼前的一切,马上二话不说便跑下了楼梯,一圈又一圈的楼梯口不断出现他们的背影,他们边跑便大叫着“上帝啊!”等到大门口出现他们的身影时,叫声才渐行渐远。老妈子慢慢地走到了格里高尔身边,向他提出了辞职的请求,没等他回答,就头也不回地走了。格里高尔感到一阵强烈的恶心,大叫一声便又昏倒了。
萨姆沙先生醒来时,三只甲虫早已无影无踪,连带着他们留下的黏液也一起消失不见,只有打翻的咖啡仍在地上流淌,好像自从那个噩梦般的早晨以来所发生的一切都从未发生。格里高尔站了起来,脸上充满了平静,他像得到神的启示知道他们不会再回来了,他走回自己的房间,取下墙上的那幅画,接着便是发疯似的往外跑。此时,外面正下着滂沱大雨,而他向远离公寓的方向一路狂奔,最后精疲力尽瘫倒在一个坡道上,他艰难地坐了起来,把手中的画放在地上任凭雨水的冲刷,格里高尔无家可归,他从未感觉如此孤独,他掩面痛哭起来。
15号
李春晖
《异界看中华》改编
介绍:洛铭是21世纪的一名籍籍无名的作家,着迷于中国的古神话,但执笔数年仍一无所成,他迷惑,开始思索自己的思维是否有所偏差,渐渐的,意识开始模糊了。半刻后,他悄然转醒,嘴角还带着笑意,小心翼翼地从书架上取下一个笔记本,轻轻地写下了一行字:月亮本身是不会发光的,只是因为它的背后是太阳。随后想了想,提笔记下他的奇异的梦中异界......
这是一个郁郁葱葱的大森林,一棵棵树木挺拔威武,绿意盎然,地上有明显的一条条小路,看得出常常有人走动。嗅着清新泥土的气息,洛铭的心情愉悦起来,他知道这是梦境,但那又如何,现实生活中除了景点,哪里还能有如此风光优美之地呢?
洛铭兴奋地走着,时时摸摸挺直的树干,采采路边的野果,并没注意到不远处的草丛被迫力摇晃和一道道奇异的目光。结果怎么样了呢?呵,被抓了。
一群穿着兽袍的人簇拥着洛铭要去见巫师,洛铭并不生气,只是心中好奇。“朋友,你们口中说的巫师我能见见吗?我有几个问题想要请教请教。”洛铭和善地问。异世界的人们并不介意,本来他们就是要去找巫师惩治这个“偷鸡摸狗”之人的。
穿过茂密的森林,是一个用一圈圈栅栏围起来的部落,异人们带着洛铭进了其中最为“华丽”的茅屋,中间坐了一个人,她轻轻地挥了挥手,异人们尊敬地鞠了一躬,退出了房门。洛铭不是一个拘谨的人,看见巫师便走上前去,望了望桌上的用沙子绘出的月的阴晴圆缺,巫师看着洛铭,笑着说:“我能看出你的不同,每个人都是会发光的,只是表现形式不同,就像这月亮,但我通过多年的观察,发现月亮的变化有一个周期,伴随着不同的气候。”没有问责,更像是聊天。洛铭看着她,对巫师的看法有了转变,“我之前以为巫师都是那种用祈祷的方式给人治病,不尊重生命的人,看来你并不是,你善于思考。”她摇了摇头,“我是那种人,但我们也知道光祈祷,神并不一定能听到我们的声音,所以我们巫师一代代尝试,用各种草药来治病,什么样的草药治什么病,并把药材的形状绘出来,期间肯定会有不确定性,有的植物吃了,病会好,有的会没有影响,有的更严重了,这便是探索的代价。”“嗯?你为什么愿意告诉我这些?”洛铭挠了挠头。“因为我知道你并不是我们这个世界的人。”洛铭傻眼了,但想想也有道理,他都知道自己是在做梦,别人为什么不能知道呢?是啊,有了巫师这样不懈地摸索,才会有后人的总结归纳,想着,洛铭心中也有了感慨和敬佩。
时间并不会静止,洛铭也不是把问题留到最后的人,“我刚刚来的时候看见了很多栅栏围起来的部落,你是领袖,怎么管理这么多人?思想不同,性格不一。”巫师很愿意回答他的问题,向老师一般,“很简单,贵和尚中,和而不同。心在一起,相互尊重,相互帮忙,简单和谐。”洛铭想着这和现实世界是那么相像,“和谐不是简单消灭矛盾差异,而是在承认有有矛盾有差异的基础上的和谐,求同存异,和而不同。这是多样性的统一。”“那这么多人,在劳动的时候会不会偷懒懈怠呢?”巫师摇了摇头,说:“天行健,君子以自强不息,地势坤,君子以厚德而载物,自强不息,刚健有为,积极进取,按劳分配。”“有道理,那么当部落的利益与家庭的利益相冲突的时候怎么办呢?”“以义为上,注重伦理,做领袖就要顾全大局,人们尊重我,我也要爱我的民,做好各方面的准备,权衡利弊,做出最准确的决策。”“这让我想到了天下之本在国,国之本在家。”......话匣子打开了,两人相谈甚欢。
“巫师,有一家生孩子了,您快过去看看吧。”一声略微激动又不失尊敬的声音自门外响起,巫师笑了笑,“你运气不错,来一起为这个新生孩祈祷吧。”
“哈哈,看这孩子眉清目秀,将来必成大器,就叫神农吧。”巫师抱着新生儿眉开眼笑。洛铭愣了愣,缓缓笑了笑,望望天空,对巫师说:“你可知道,月亮本身是不会发光的,只是因为它的背后是太阳。祝福你们。”
时光荏苒,中华儿女一直在前行。
16号
李俊锋
《钢铁是怎样炼成的》续写
这是州委打来的电报。电报上只有简单几个字:
小说备受赞赏,即将出版,祝贺成功。
他的心又怦怦地跳了起来。他日夜盼望的梦想终于实现了!铁环已被砸碎,现在他拿起新的武器,回到战斗的队伍里,开始了新的生活……
当他听到那振奋的人心的消息时,他兴奋了,他高兴了,他这好几天的工夫没白费,他用他的意志与信念所换来的成果是那么庞大。他忘记了自己曾经所受的痛苦,他忘记了他已经失明,忘记了他的双腿已经瘫痪。他只记得,他是布尔什维克,他是一名光荣的*员,他虽不能再拿枪战斗,但他还能拿笔,他是一个坚强的文学战士。
此时,保尔·柯察金好想好想自己是一个健全人,给死去的谢廖沙报喜,向朱赫来和他哥送云思念与祝福,向冬妮亚和丽达表述自己现在的喜悦和友谊的珍贵,哦,对了,还有向达雅成为正式*员贺喜……唉,要是我还健全有该多好呀!
正当保尔沉思时,妈妈打断了他的思绪:“保尔!你的老朋友列杰尼奥夫来了!你要见见他吗!”是他?!保尔即惊奇又高兴,“快,快把他请上来!”
“保尔,听说你用一副伤残的身体完成了一部著作呢!成果颇丰啊!”列杰尼奥夫的男低音中包含了赞赏与高兴。
“那里啊!要不是没有你们这一群老朋友,我怎么能到现在?”保尔完全卸下了身心上的负担,与老朋友叙起旧来了。
“哈哈,保尔,你果然还是你啊!一点也没变,谦虚的言语遮掩不了你那火热的心啊!”说完,用厚实的大手拍拍保尔的肩。
“哎呀,老同志,你可就别拿我开涮了,别说我了,咱们不都是赤子之心吗?”说罢,两人哈哈大笑起来。
他俩一直说了好几个小时,临近黄昏,他才送走老朋友,送他走后,保尔觉得自己身上又多了个使命,那就是以笔为武器,战斗在文学第一线!
17号
李思怡
《霍比特人》续写
介绍:本文讲述了霍比特人比尔博·巴金斯在巫师甘道夫的鼓动下,加入由矮人国王索林·橡木盾带领的矮人队伍前往孤山,帮助矮人夺回被恶龙史矛革霸占的宝藏。半兽人阿佐格带领部队攻打孤山,与人类和精灵联军对峙已久的矮人一族终于放下隔阂,在索林的率领下与人类、精灵歃血为盟,共同对抗半兽人部队。大战中,索林与阿佐格同归于尽。之后比尔博告别矮人,带着阴差阳错得来的具有无限魔力的至尊戒回到家乡夏尔,撰写自己与逝去好友的冒险故事。
比尔博·巴金斯写下这一章最后一个句号,放下羽毛笔伸了个懒腰,对着站在袋底洞——他温暖舒适的家——门口的侄子弗罗多喊着:“嘿!小子!该吃晚饭了!”
“来了!”弗罗多是个长着湛蓝眼睛的小霍比特人,“今天咱们吃香喷喷的小茴香蛋糕和奶油烤饼!”
“那可真是令人怀念啊。”比尔博抽了口他的烟斗,吐出一片回忆的烟,“当年,我与索林·橡木盾,索恩二世之子,索尔之孙,都灵族之王,第一次见面也是吃这些。我那些矮人朋友可是把我心爱的储藏室洗劫一空!”
弗罗多想着:叔叔又开始想念那段岁月了,这可真不像一个霍比特人。我们可是最讨厌打打杀杀的啦!可没人想去龙焰里走一遭!
晚饭过后,比尔博摇摇晃晃走进了卧室,余光里瞥见弗罗多出门了,便小心翼翼地从口袋里掏出了那枚一直被自己保管着的戒指,从孤山回来之后他再没戴过,毕竟,和平的夏尔哪里用得上这枚拥有魔力的戒指逃命呢。
比尔博有时梦里会梦见索林和矮人们望着孤山方向,虔诚的用矮人语唱着歌,或者是自己身边躺着受了重伤奄奄一息的索林,从来高昂着头的首领强撑着一口气对自己说:“如果世界上的人都能够像你一样,看重笑语和美食,轻贱黄金和白银,那么这个世界将会快乐多了。不管这个世界未来会怎么样,我都得离开了。永别了!”
更多的时候,他只是一个人坐在冰湖上,怀里是阿肯宝钻,那枚被自己在史矛革的金币堆里找到,最后与索林·橡木盾一同沉睡的璀璨宝石。
如果当时自己戴了戒指,会不会结局就不一样?不不不,戒指只是能让自己隐身罢了,自己只是个飞贼,怎么能打得过有四个霍比特人个头大的半兽人呢?
比尔博不敢再想。
甘道夫走前嘱咐自己千万别再戴上这枚戒指,总是脏兮兮没个正型的灰袍巫师瞪着他那双蓝眼睛:“亲爱的比尔博,可别被这玩意儿冲昏了头脑,那可不是件好事情。”
从回忆中清醒过来的比尔博不住地摩挲着手里的戒指,不知为何他觉得戒面隐隐发烫,这可是自己在孤山之旅中都没发生过的事。
恍惚间,有个声音告诉他,快戴上它。
鬼使神差,他戴上了那枚魔戒。
“索林!见鬼了,你怎么在这?”比尔博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噢,老天爷,毕竟任谁看见一个自己曾参加过他的葬礼的朋友再次出现在面前,都会情不自禁地怀疑起人生。
眼前人,姑且算作是人吧,正是五军之战中牺牲的索林·橡木盾,比尔博的挚友。
“巴金斯老爷,我的朋友,不必担心,我的确是死了。不过我的灵魂距离消散还有些日子,回到孤山后巴林他们都看不见我,我无事可做,思来想去便找你来了。骑不了马,我可走了些时日,没想到我刚到,你便见着我了。”索林面容还是与当年一样冷俊,大力地拍了拍比尔博的肩膀,这个举动显得他心情不错,只是小巧的霍比特人被做惯了铁匠活的矮人推得一个趔趄。
“抱歉,毕竟你是唯一一个看见了我的人。”索林挑了挑眉,上帝啊,他总算不是活着的时候那副苦大仇深的样子了。
“这是怎么回事?索林,你可吓着我了。”比尔博拍了拍自己的胸口,深切地为重见旧友而高兴,露出了由衷的笑容。
矮人却头一偏,盯着他手上的戒指:“比尔博,那戒指可不是个好东西,它比孤山的宝藏还能蛊惑心智,你可要收好。不过看起来,你足够抵御它的诱惑,这一点,你比我强得多。”
“你可谢天谢地我戴上,否则可没人见得着你。不过听到你这么夸奖我可真是件稀奇事。”比尔博笑笑,“伟大的山下之王,今日可是夏尔的庆典,可否有荣幸一并去看看烟花,以尽我地主之谊?这可是你们矮人没有的玩意儿。”
说完,他做了个优雅的请的姿势,逗得索林哈哈大笑。
“走吧。”比尔博推开门,那圆形大门上甘道夫留下的标记熠熠生辉,像是记着那段旅程,证明房屋主人的故事并非杜撰。
夏尔的风与孤山比起来都是柔软的,比尔博穿了一件褐色的大衣,棕色的头发梳得服帖,索林不由得想起比尔博当初跟着自己往孤山走时落下的手帕。若不是一起走过那么长的路,很难想象这样一个温文尔雅的霍比特人愿意陪着矮人睡在森林的青苔上,每天灰头土脸地被半兽人追着整个中土到处跑。
月光与繁星把夏尔笼罩在夜色里,烟火绚烂,他们站在人群边缘,人群里每个淳朴的霍比特人都欢笑着,忙于喝甜美的葡萄酒,享用新鲜的瓜果糕点,温暖的火光映得不苟言笑的索林都柔和了许多。
“我很抱歉,比尔博。”
“要走了吗?”比尔博平静地说,没有转过头看他,眼睛里全是稍纵即逝的烟火。
“你可真是了解我,巴金斯老爷。”索林看着这个与自己出生入死过的霍比特人,“能在死后再见着你,算是不留遗憾啦!”
“能与矮人一起冒险,这事也够我讲一辈子,做个与众不同的霍比特人了。”比尔博笑着,抹了抹泪,“告别这事可真难啊。换做是我,就直接在大家面前戴上戒指溜掉,谁也找不着。”
“你可真是幽默。”索林的身躯逐渐淡了,和烟火一样慢慢散去,像是将要变成天上的一颗星星,“孤山的大门永远向你敞开。”
“永别了,我的朋友。”比尔博抚摸着自己的戒指,不舍地将它取下,这是戴上戒指以来他心情最淡然的一次,“我以后可不会再戴上这戒指了。”
欢笑声中,没人注意到一个霍比特人悄然出现在喧嚣中,与自己的矮人朋友——传说中鼎鼎大名的索林·橡木盾,做了告别。
只有侄子弗罗多穿过人山人海来到自己最亲爱的叔叔比尔博身边:“叔叔,你怎么哭了?”
比尔博慈爱地抚摸弗罗多的黑色卷发:“没什么,弗罗多宝贝,我只是找到了一样丢了很久的东西。”
“那叔叔要把它收好,别再弄丢了。”
“我亲爱的弗罗多,有的东西,重新找到只是为了好好道别,只有用你的小脑袋瓜记住,才能永远地拥有他。”比尔博看着天上的星幕,话题拐了个弯,“夏尔的天,可比孤山里的金子美多啦!”
18号
李姿霄
花看半夏,酒饮微醺——《嫌疑人X的献身》番外
故事节点为石神自首定罪
“隔壁那个叔叔石神自首了,怎么能呢?”美里绝望的想到。“富悭那个坏人明明就该死,是我劝母亲接受他的帮助的,是我害了他吗?母亲怎么能这样呢?”美里看着自己的手腕,不断地会想着过往:怎么能是这样的呢?割下去就解脱了吧。美里缓缓割腕,仿佛解脱了一般。
我从小被人那个禽兽压迫,性侵,强迫着做着那样丑陋的事情,男人都是那样的丑陋。母亲遇见的那个人可真好,那样炽烈的爱意真让人羡慕,我也想要拥有,他会为了母亲做任何事情吧。
呀,真是太不小心了,不小心害死了富悭,怎么办呢?隔壁的大叔石神先生可真好,母亲呀,我们一定得接受他的帮助呀,我们会得到救赎的吧?可是,工藤先生是怎么回事呢?母亲,这是对于石神先生的背叛吧?嗯?工藤先生与那个人是那样的相像,他一定会是第二个他吧?母亲,我真的好想要你幸福,但我不能够再次陷入那样子的地狱了,对不起,母亲,就让我自私的解脱吧!
对不起,石神先生,我们辜负你了。这一辈子我无法选择我的未来,下一辈子,就让我再一次的选择吧?
等我走后,是不是就能够开启新的一生,不会再遇见这些糟糕的事情了呢?下一辈子的我呀,一定要是一个普普通通但是有一个幸福家庭的女孩子呀,一定要体会到人间的温暖,做一次别人的救赎吧!要是再次遇见这样的“我”,一定要救赎我呀!
19号
廖珮伶
《小王子》续写
介绍:《小王子》讲述了一个小小星球上的小王子离开他的星球和他的玫瑰花,去其他星球旅行的故事。他在旅行过程中在不同的星球上遇到了爱命令人的国王,爱慕虚荣的人、酒鬼、商人、点灯人、地理学家,最后来到了地球上,在沙漠中和驾驶飞机失事坠落的“我”相遇,并共同相处。最后小王子以“我”所不能理解的被毒蛇咬后倒下的方式,回到了他自己的星球。
我从那个几乎十死无生的险境里逃生已经过去了很长的一段时间。从不断向好奇和担心我的人解释讲述那段历史中暂得喘息也已经过去了一些日子。我仍旧是一名飞行员,尽管这令大部分人不解。
我保留着一个习惯:
当我遇到一个头脑看来稍微清楚的大人时,我就拿出一直保存着的我那第一号作品来测试测试他。我想知道他是否真的有理解能力。可是,得到的回答总是:“这是顶帽子。””我就不和他谈巨蟒呀,原始森林呀,或者星星之类的事。我只得迁就他们的水平,和他们谈些桥牌呀,高尔夫球呀,*治呀,领带呀这些。于是大人们就十分高兴能认识我这样一个通情达理的人。
就这么一直自然而然地坚持着,直到我的年纪也达到了使我看起来非常像一个大人的程度。在这期间,并非没有人和我谈起过星星,我当然惊喜地发现了他们思想的些许斑斓,然而在我了解到,他们在大多数时间里,也是同我一样迁就着去谈桥牌,高尔夫球,*治和领带的时候,我便不再妄图更进一步用我思想里的巨蟒和原始森林去打搅他们了。我明白,这是潘多拉的魔盒,能为他们带来的只是瞬间的悸动,和长久的自我怀疑的痛苦。这无疑是我不愿看到的。
“能喝点吗?”我友好的谈星星的伙伴隔着桌台递过来一杯浅口杯盛着的威士忌,我接过来。然后他端起另一杯,走向皮沙发上西装革履的一个男人。那个男人接过之后很细致地嗫了一口,看向杯里打着旋的酒:“选择现在打开它确实是可惜了,要知道这可是个有前途的小东西,谁也不知道它能在几年后为你带来怎么样的价值,或许像星星一样值钱呢,”他略微地偏一下头,“它该是个藏品的。”但紧接着他又把端着酒的手抬了抬,目光也转向我伙伴的脸:“不过味道很好,谢谢你。”
我伙伴展现出一个理所当然的友好微笑,仿佛早就猜到了他要说什么。随即坐了下来。我于是也端着酒走过去,带着不多不少的笑容,既不冷漠也不谄媚:“是的,所以才会在西南边大受绅士们的欢迎。这就不难解释您说的有前途了。”这时男人便望向我,赞许地点头,做出了肯定和更多的评论:“贵族乐意选它作为消遣,酒鬼也愿意为它昂贵的醇香买单。而我们,哈哈,喜欢它可观的利润。”
“我曾提过的,我的朋友,那位飞行员。”伙伴微笑着,向西装男人示意,算是简单地介绍了我。我们对望一下,互相点头。“独自驾驶飞机坠落沙漠,死里逃生,看来您不仅胆识过人,更是见多识广。”西装先生这么说。气氛变得很好。在那之后,三个熟于洽谈的人彼此之间一句接着一句,从未让谁的话尴尬落地。威士忌酒的蒸汽在我们说话的口里吐息,弥漫在整个房间。
离开的时候天气很晴朗,晴朗得仿佛全世界除了夜晚什么也没有。我和朋友一起送走了那位先生,很显然宾主尽欢,伙伴的生意自然谈得很成功。走出朋友的房子时,我很欣慰我因为成为飞行员而拥有的一部分有趣的所见所闻可以在这些时候说出来,为我身边的人带来有价值的便利——但我仍然没有告诉他们关于小王子的任何事情。小王子是我心里比巨蟒和原始森林更深刻的记忆。
朋友的邻居走出门来点上院子前伫立的路灯。他缓慢地拉开顶端精致的玻璃门,手秉着蜡烛,伸进路灯狭小的罩子里,触亮了罩子里的另一节蜡烛。又缓慢地退回来,关上了玻璃门。我看见他顺着草坪上踩出的一条光秃的路回到了他亮着灯的房子,便能想象出他几年,十几年,甚至几十年如一日地重复着这个无趣的点灯的动作。这位邻居没有发现他木栅栏的外边,葱郁的一条矮木丛里倒了个醉汉,无暇修剪的中长发挡住他迷离的眼,头在叶片之间左右地晃动,无甚血色的嘴唇擦出几段气音。我离得远,听不真切,似乎是“忘却”、“喝酒”和“羞愧”的字眼,不知怎样颠来倒去地循环重复着,流露出痛苦的滋味。
一个小贩推着车从街的拐角走过来,远远地望进我的眼睛,小声地问我:“先生,买药吗?先生。”像是和我说话,声音却虚幻得像在自言自语。因为他看向了我,且仅看向了我,我便不得不回应他,但我也只是礼貌地微笑,摇头。错身而过时,他还在向我推销:“....就不会口渴,如果你每周吞服一粒.....”或许他说的是真的也说不定,但就算是那样我也不会需要的,我想。
我继续往前走着,因为我得回家。路灯昏暗,我分辨不出周围的颜色,这太无趣了,于是我开始抬起头看天上。晴朗的夜里总是有星星的,不均匀地在天上闪烁着,看在我眼里是摇晃的铃铛,是几乎落下的泪水,是游离的笑容。前面就是拐角,这条街就要走完了。在这个时候一个奇怪的小声音钻进我的耳朵里,长久的抬头望天不免让我有点眩晕,我好像看见拐角墙的后面,路灯之下,一撮金色的头发,一片绿色的衣角。
那个小声音说:“.......是的,您可以选择一朵......不,除了这朵,因为她是属于我的玫瑰花……”
20号
刘媛媛
梦中梦——《红楼梦》续写
介绍:黛玉焚诗稿咳血而亡,宝玉出家为僧,宁府被抄。所写番外发生于宝玉出家为僧时。
黛玉死后,宝玉心灰意冷,决意出家为僧,无欲无求的他,仿佛一个行尸走肉。每每夜深人静时,风影摇曳,树影婆娑,好不凄凉。然而总有一个瘦弱的身影,跪伏在地上,拾起片片落叶与残花朵朵,和着凉风,轻哼《葬花吟》。
“花谢花飞飞满天红消香断有谁怜手把花锄出绣帘岂忍复踏落花天落花天~独倚花锄泪暗洒洒上空枝映血痕~尔今死去侬收葬未卜侬身何日丧”。曲尽出,隐隐还能听到微微的哭声和着凄涩的泪砸进葬好的花丘,越来越弱,只到最后只剩下埋在土丘的身躯轻轻颤抖。
不知,风刮了有多久,花飘了有多远。若隐若现中,山的尽头有一柔弱女子,着一轻纱,珊珊而来,提着花锄,长发披肩,挑逗着和风。她,一步一步光脚走来,一深一浅,没过多久脚印便盖满了山间,空中落花翩然而落,些些滑入黛玉手中。
“青灯照壁人初睡冷雨敲窗被未温昨宵庭外悲歌彻知是花魂与鸟魂与鸟魂~花魂鸟魂总难留鸟自无言花自羞~天尽头何处有香丘”。曲未完,宝玉猛然抬头,呆滞了几秒,便四处探寻。
一回头,便看到了心心念念,熟悉而又陌生的那个人,可是宝玉早已涕泗横流。黛玉对他莞尔一笑,伸出左手,轻揉宝玉的头发,为他擦干眼泪,一切仿佛尽在不言中。
一阵风跑过,便有两个一大一小的背影,无言地葬着花儿。
良久,黛玉轻启红唇:“宝哥哥,我要一直陪着你,我们会永远在一起。哪怕世俗阻挠,我也绝不和你分离。”
“那你还会生闷气,伤害自己吗?”
“不了不了,我相信你。”
“那你以后会抛弃我,和别人在一起吗?”
“傻瓜,想什么呢,才不会。”
“那要是你的家人都反对怎么办呀?”
“我就马不停蹄带着你,与你私奔。”
两人相视而笑,眼里一汪星辰闪闪发光。
最终,他们不顾世俗的反对,在世外桃源过起了自己的小日子。黛玉再也不会偷偷生闷气,胡思乱想,也不再觉得寄人篱下,感到卑微。宝玉也不在处处留情,引发误会......
梦里,演完了多少个回合,多少回幸福。但梦外,只有一颗豆大的泪珠从宝玉的眼角滑落,再也醒不来。
21号
罗雪儿
梦里有你——《边城》续写
前情提要:自从二老离开了茶峒小镇,翠翠失去了爷爷,梦中魂牵梦绕的歌声也不复存在了。这边陲小镇好像什么都没有变,却又好像什么都变了。
他走了,他走了,他走了。他们真的走了,或者依旧存在,而翠翠,一直在等,或者说,她一直是茶峒的一处美景,在此存在,在此寄托所有的忧伤与思念,很轻、很柔,一阵风吹过,吹到我们的心头。
梦里的枕头像是沾上了溪边的冷水,任凭天气怎样火热也捂不热。翠翠不再想他了,因为她怕因为想念他而梦到他,又因为害怕想梦到他而再也梦不到他了。翠翠也不再摘虎耳草了,因为那梦中如同把灵魂浮起来的歌声也消失殆尽了。
翠翠坐在船头,一口一口抿着爷爷生前钟爱的味道,渐渐得,她喝红了脸,脑袋晕乎乎的,嘴里嘟囔着:“活着有酒,酒里有梦,梦里有你。”翠翠没有读过书,不知道为什么脑袋里会冒出这种话来。她低头看向黄狗,狗早已睡着多时。滚烫的泪水莫名掉了下来,船面上的灰尘受不了这灼人的温度,向四周仓皇逃去。
“他还会回来吗……”翠翠颤抖着声音。
无人回应。
一
自从上次把事情弄明白后,翠翠哭了一个晚上。在那一夜,她似乎哭光了这辈子所有的泪水。打那之后,这来来往往的人就再也没有看翠翠流过一滴眼泪。杨马兵甚至还常常和翠翠谈起她们这家子的琐事,翠翠虽然乐呵呵的应和着,神态与之前无二。但渐渐成熟的翠翠心里知道,她没有办法去忘记那个唱得她心荡漾的二老。与傩送初遇的码头,翠翠有意无意地走了好多回。潭水中依旧有白鸭,来来往往的商贩依旧那么热情。从山里传来的歌声翠翠也听了好多回,只是再也没有那使翠翠梦中灵魂飘起来去摘虎耳草的歌声了。
二老在辰州凭借一身真本事和那与生俱来的好性格在当地开了一个马场,雇了几个勤快的伙计,生意兴隆。像老船长顺顺一样,傩送也是热情大方,看见路过要换马骑的商人,生意先放一边,热菜好酒款待着,闲聊几句。在家千日好,出门一日难是大家心里都晓得的,旅途中难得的温暖更是令人感慨万分,这也就不难解释傩送生意为什么这么好了。难得的一个艳阳天,傩送靠在那远离烟火味的破旧渡船上,哼着沉闷的调子,竟不知不觉睡了好久,做了熟悉而又陌生的梦。恍然间睁开眼看见了一双清明如水晶般的眸子,和那被绿水青山浸润过的翠翠有着莫名的相似。傩送赶忙起身,才看清这活泼可爱的小鬼
“哥哥,你睡了好久哟,还是我发现你,顺便再陪陪你呢!”
傩送笑笑:“陪我吗?你叫什么?”
“大哥哥,我叫翠翠,我家住在对面的山里头,我是来等阿诠的,他说天气好就会回来看我的。结果你看,我摘的虎耳草都萎了。”小姑娘眼角不自觉耷拉下来。
“但是没有关系的,阿诠一定会回来看我的,因为……嘿嘿,这是我和他之间的秘密呢!大哥哥,你也在等人吗”小孩眨巴眨巴地看着傩送,笑的那般纯粹。
这时傩送感到喉咙痛的厉害,像是要窒息了。回过神来才冲小孩笑笑。
“哼,大哥哥不想笑就不要笑了,以前也没有见过你来,这下好了吧,没有等到心上人了吧。”小姑娘这话像是对面前这个忧郁哥哥说的,又像是对自己说的。
傩送还没有来得及说话,小姑娘便将一大把的虎耳草塞给他,腮帮子气鼓鼓地说:“这枯萎的虎耳草给你了,你,你,我不说啦!这么晚爷爷会担心我的。”
小姑娘小跑了一会,像是突然想起来什么回头说:“哥哥,心情不好就放声大歌吧,反正这里很少人的!我不会偷听的哟!”那闪扑扑的眼睛倒也显得笃定起来。
傩送低头摆弄着虎耳草,再抬起头来小翠翠已经跑远了。他又低下头去若有所思,仿佛又有了之前对着渡口唱一晚上歌的热情。
“今天晚上繁星点点,明天又是个艳阳天呐。”翠翠心想着明天又该做些什么,试图用忙碌的生活来麻痹自己的内心。想着想着,趴在檐下的榻上迷迷糊糊的竟睡着了。是梦吧,她仿佛又听到了那使灵魂飘起来的歌声,那么温柔抓耳,叫人不愿醒来。
二
这茶峒的一切都是柔软又宁静,人来人往满是善意。但这平凡的日子自翠翠在梦里听到那在耳边期待已久的歌声后就变得不一样了。日落斜阳融化在码头旁的小河里,晚风轻拂着翠翠微醺的脸颊。她隐隐约约听到那远方的人在回应,但是迟迟看不见踪影。“怕是自己的一厢情愿在作祟吧!我是又在梦里吧!”突然,翠翠忍不住地哭出了声:“可是,我就是…就是…想见你啊!真是好笑!做梦都在想呵!”翠翠蹲下身子,拭了那溢出眼眶的泪。便又装作不经意路过码头,安然地走回家去。
翠翠失魂落魄地走在回家的路上,她不知道那歌声是真真切切的,她更不知道她日思夜想的人是真真实实的啊!这一次傩送再也不退却了。
傩送肆意表达着自己难以言说的情感,一时竟忘记将握紧的虎耳草递给翠翠,只知道那青涩的真心无比炙热,无比强烈。
“翠翠啊”
这一次翠翠真的听到了,听到了那疗愈的歌声,那足够让灵魂飘起来去摘虎耳草的歌声。
生命是一个又一个的延续和轮回,这片土地养育了一代又一代人,有一个又一个故事,所有的故事都该似曾相识。人一代又一代地更替,但故事,还是那个故事。
22号
田中天
《边城》续写
介绍:船总顺顺的两个儿子,大儿子死了与翠翠有些关联,因此翠翠和二老的“婚事”,顺顺有些嫌隙,爷爷间接因此死去了,二老去了辰州始终没有有回来,一场暴雨白塔(类似信仰)塌了,渡船也被冲走了。
一
第二年的春天,一切还像祖父未曾死去那样。圮坍的白塔,早已经重新修好;被大水冲走的渡船,也已造好;摆渡人依旧摆渡,一如昨日,却又不似昨日,扬马兵依然陪伴在翠翠身边。只是祖父和傩送好像永远地从翠翠的生活中离开了。
“翠翠?翠翠!”老马兵今天刚好得了空,在城里买了些肉与蔬果,准备给翠翠送过去,在码头吼了两声却无人应答,只远远看见翠翠独自守着渡船,一动不动,像是又陷入了某段回忆中。
翠翠本就生的巧,岁月的梭痕只让她平添了一份少年人少有的清冷。接二连三的事情,让她的话变得少之又少,不说话时竟与身后的绿水青山融成了一幅水墨画,唯独与那重建的白塔显得有些格格不入。
老马兵在心中叹气,想起去年冬天后,仍是没有半点傩送要回来的消息,他还想留在这边继续陪着翠翠,翠翠却执意说自己有大黄狗作伴就足够了,不必再陪着她。河那边,船总顺顺亲自来同翠翠商量搬到城里来住的事情。“谢谢船总好意,只是...只是我要守着爷爷和船。”翠翠顿了一下,她的声音很轻,说这句话的时候甚至没有什么起伏。她敛着眸子,目光徐徐聚在远方,不再说话。顺顺看着她,明白了——这个傻丫头知道了老船夫与自己和二老之间的嫌隙,估计是想亲自等着二老回来讲个明白。他见这女孩如此痴情的模样,心中芥蒂早已放下,内心对她做儿媳妇这件事也是认可的,但见她如此固执,顺顺也只得摆了摆手,不再过问,只是隔三岔五仍会差人送些东西过来。
二
“翠翠”老马兵索性放下东西,将一双手在嘴前圈成一个喇叭,冲那头吼起来。
树上几只刚歇下的喜鹊闻声一惊,又扑哧的飞远了。
翠翠这时才抬起头来,见来人是老马兵,笑脸先在脸上荡开来,十七岁出头的少女,仅这么一笑,八分纯色便会尽数在她的脸上绽开来。
老马兵见少女笑着划船过来,心中的愁绪不觉也散了大半——老船夫走后老马兵就接过了翠翠监护人的担子,尽职尽责地当起了“老伯父”。说亲的媒人最初碍于顺顺的面子没有上门,可随着日子一天天地过去,傩送始终没有回到茶峒这个小城来。坊间甚至有了傩送在外地娶妻生子的传闻。去年年初时,下街盐栈秦家先按捺不住,托人上门来说亲。老马兵明里暗里推脱了几次,但翠翠长得愈发动人,后面竟然陆陆续续的又有几家人来。茶峒人爽快,并不觉得这样有多为难情,在街上碰到了或是遇到一起喝个小酒,又时不时便会提上那么一遭。这不,刚碰上茶行的老板娘,又笑着同他提起了这件事。
翠翠心里面装的是谁,老马兵能不清楚吗?只不过那年要把碾坊当嫁妆的王乡绅家的大姑娘前些日子都嫁了人,看着翠翠十七已过,仍是一根经地守着,不知道明天会不会回来的人,老马兵心里都着急呀。
“爷爷”翠翠跳上岸,从他手里接过东西。
“这几日水又涨起来咯,我们翠翠又有得忙了。”
“忙起来挺好的,嗨啊~昨天有个老大爷讲了好些有趣的事情呢,嗨啊~”翠翠像是心情很好,接着还轻声哼起了歌。
老马兵见状,决定先不提这些事来搅了翠翠的好心情,小姑娘家家的,笑着多好啊。
三
忙活了一整天,收拾好碗筷又将杨叔送过岸后,翠翠像曾经那般,一个人在门外高崖上的月光下发愣——只不过如今没了讲故事的爷爷。
黄狗不知道什么时候挪了过来,歇在翠翠脚下,翠翠拍拍他的头,才发现他嘴里叼着一株虎耳草。
“傻狗,他不会回来了。”
“他不会回来了...”翠翠喃喃着,声音里不觉带上了几分哽咽。
漫天的繁星不语,只是轻轻笼罩着她孤单的身影,温柔而又清冷。
四
这天夜里,那只听过一次,却在千万次回忆中烂熟于心的歌声又出现在梦里。翠翠梦里乱得很,一会儿她看见傩送温柔地冲她伸出手来,将他带回家中见爹娘,婚礼上,爷爷慈蔼的看着她,一会儿却又看见他同盖着红盖头的陌生姑娘在拜高堂。
第二天早上醒来竟出了一身汗,翠翠坐在床上愣着出神了一会儿,不禁自嘲地笑了笑,晃了晃脑袋,想把自己不切实际的想法都晃出去。
“狗,狗”翠翠朝屋外唤道。
大黄狗听到声响,从菜园里慢吞吞地钻了出来——他去年爬坡时摔倒了腿,既使又翠翠悉心照顾,但始终没能逃过愈发的年纪,活动确实不如以往了。他挪到床下,略有些无力地趴在主人身旁。
“我昨天又梦见他唱歌来了,他还带我见了‘爷爷’,我们还...只是后来他又在和别人成亲。我是不是不该怎么执着啊,但是爷爷笑得很开心啊。只是后来他又娶了别人...嗯~”翠翠有些混乱的晃了晃头。
“我到底该怎么做啊,是不是,不该等了啊,爷爷。”
黄狗呜咽一声,似是懂了翠翠那些一直不愿面对的感情,也为小主人难过着。
翠翠不免想起自己从爷爷去世最崩溃的那几天,她多么希望那时候傩送能出现啊!哪怕只是陪着她坐一坐,也好啊。后来当她从悲伤的情绪中挣扎出来,在日复一日的等待中,甚至连自己都做好了那个人永远不回来的准备,就像是他们口中的那样,那年轻人可能已经在外地结婚生子过上了幸福的生活,可她总在心里惦记着,盼望着,奢求着。
万一呢?
万一他,明天回来了呢?五
翠翠渡船时,上街时,都在不着痕迹地收集着有关于他的零星的消息,甚至连小时候的、青年时的,甚至连传闻她也不愿意放过。翠翠拾头望见西方最后一缕霞光即将消散,估摸着快有人要渡河了,急忙起了身。
“你们听说没有,顺顺家二老今下午回来了!”
“是啊据说还带了一船的好东西,这小子果真在外面发达了。”后面的话翠翠都没再听,这一整天里,她的脑海里全剩下了一句话——傩送回来了。
这天夜里,翠翠又在梦里听见了那歌声,傩送就站在他面前,眉眼如初,还是她俊朗的少年郎。
他冲翠翠招招手,“来,你过来,让我仔细瞧瞧。吓!我的小姑娘都长得这般大了,现在大鱼也吃不掉你啦。不过这么俊俏,是要做我娇娘的,想必那大鱼也舍不得吃。
翠翠见他笑得温和,像是四月暖洋洋的阳光,却仍为他的话羞得红了脸。翠翠小跑着向他奔过去,那个人却在触及的瞬间又消散不见。
“傩送!”翠翠突然惊醒过来,天地间只剩下一片寂静,回声溅起阵阵波澜,又消失不见,只闻得虫声依旧。翠翠正欲睡下,歌声却和那月光一起,再次从窗口泄下来。
“月白风清好过河,
醉时携手同归去。
我当为你再唱歌”“傩送...傩送...”
翠翠轻声重复着,终于哭出声来。
重修的白塔一如昨日,依然伫立,却又,有些不同,这个人也许永远也不回来了,也许...“明天”就回来了。
23号
魏语馨
白金献祭,大团圆——司藤新结局
前情提要:丘山毫不留情地引天雷直逼司藤,眼看司藤命悬一线,刚刚接受了白英力量的秦放突然苏醒,替司藤挡下致命一击。丘山劝秦放不要插手此事,就在这时,白英带着司藤逃走,颜福瑞从震惊中回过神来,不顾一切地冲上去拦住丘山。此时,苍鸿会长和王乾坤也赶了回来,对丘山好言相劝,并表示悬门愿意再次接纳丘山,只盼其能放下执念,不要继续伤害无辜的人,却被丘山拒绝。白英和司藤来到森林,两人均体力不支无法前行,司藤表示不想与白英再斗下去,一番肺腑之言,两人最终达成和解,决定共同对抗丘山,她们将自己围了起来迅速恢复体力。最后大战一触即发。
战后三人同归于尽,丘山、白英放下心中感情执念,消散于世间。司藤不舍秦放,苦苦支撑,但就是在秦放要赶到之际消散。天无绝人之路,由于司藤体内有擎天树的血液,使得司藤能够化成一粒种子,在土里生根发芽。但是一粒种子要长成藤蔓尚且需要鼠年,而苅族在不借助如陨石等的外力帮助下,要变成人更是不知要多少年甚至百年千年万年。秦放眼睁睁看着司藤消散郁结于心,喷血而出,晕倒在地。白金来到这里,医院,回头望了一眼种子落入土壤的地方,离开了。五年后,春节佳际,秦放走在热热闹闹的街道,灯红酒绿,鞭炮齐鸣,孩子们嬉戏玩闹,各种小吃数不胜数。秦放就这么走着走着,突然眼前一女子向他走来。眉目如画,着一袭旗袍,香风细细在陌陌红尘里,婀娜多姿,暗香流韵,旗袍之美,宛如古典的花,盛开在时光深处,典雅而高贵;流水的线条,轻微的挪步,一颦一笑,韵味十足。秦放站在原地一动不动,不敢相信地睁大了双眼。司藤悠悠走到他面前,笑道:“看傻了吗?”秦放一下紧紧抱住司藤,眼泪在眼眶里打转。良久,秦放依依不舍松开了司藤转而握住手说道:“司藤,我带你回家!”第二天清晨,秦放和司藤抱坐在长椅上,沐浴着阳光。司藤开始回忆起:原来司藤埋在土里后,白金一直来照看她,五年后司藤有了意识担心再不回来秦放就变成老头子了,所以想要以燃烧生命为代价将自己异化。这是白金打断了她,将自己献祭,把自己的力量全部给司藤,帮助司藤异化。这才使得司藤能够出现在秦放身边。白金最后说:希望人和苅族能够和谐相处,希望司藤在人生这一遭能够与秦放白头偕老,过自己想要的简单平淡的生活。枯藤老树昏鸦,小桥流水人家。司藤与秦放周游世界,最后来到了一处风景秀丽的地方定居。这天傍晚,秦放站在木桥上喊着司藤和儿子小女儿回家吃饭。
24号
谢佳倩
《时间的礼物》续写
世间的一切都有标价,谁都无法讨价还价。
于是我总在出差,把生命贡献给工作,因为我坚信创造财富才是时间的正经归宿。45岁时,我成为一个有事业和资本的成功人士,但妻子和儿子离开了我。
医院,一周前,我认识了隔壁病房的五岁女孩。她用蜡笔给椅子涂颜色,用牛奶盒做恐龙、给兔子玩偶讲故事,都是为了安慰妈妈和来看望她的人不要难过。死亡一天天临近,女孩却一如既往期待妈妈讲睡前故事,期待上学,期待着生日会。她偷偷告诉我,穿白大褂的外星人会来治好她的病。她让我想起自己的儿子,以及那些我没有为他做的事情。
死神要来带走女孩的那天晚上,我的心像被撕开了一个大口子,我向死神提出用我的命换女孩的命,但死神还要求抹去我在世间的一切痕迹。过去的45年,从父母的儿子,到儿子的父亲,我是如何度过的?
一次对过往的清算,让我终于明白时间究竟意味着什么。
最终,我选择了一生换一生,换取小女孩未来的生活,也将抹去我的一切痕迹。
......
嗨,我是你父亲。老实说,我真没想到自己还能写第二封信给你,毕竟那个时候我不知道前面是什么,只知道你会在平安夜的早晨醒来,忘记有过一个糟糕的父亲,小女孩也可以顺利长大,这对大家来说,都是不错的结局。
我闭着眼忐忑不安地等待着本汹涌而来的冷风,就像赫尔辛堡的风一样,我终将离开这个地方。但在进去的一瞬间所有都戛然而止。
我听到女人的嘟嚷声,“又到了这个见鬼的地方。”
我得承认,人在面对未知事物时,总是害怕的。尽管女人说我们只是分不清恐惧和悲伤,但我觉得两者皆有,谁在这个时候还能分得清呢。
我下意识地抓紧手里的针织手套,看着眼前和我想象中不一样的、甚至可以说普通的一所房子。我看着她熟练地打开门,然后让我进去。
“放轻松,这只是我休息的地方。”女人看了我一眼。
“现在我......会怎么样呢?”我的声音几乎在颤抖。
“不怎么样,或者说,你现在和我一样了。”
“......这是什么意思?”我心里的疑惑快要涌出身体,同时另一个荒谬的想法浮上心头。“我、我现在也是死神了吗?怎么会这样?”
女人不高兴地看着我:“上次都说了,我不是死神,我的工作只是接人上车和送人到站!至于为什么......你们这种主动选择被消除存在的人类都有这样的机会,因为你们心底还有眷念,很适合干这份工作。”女人有点不自在地说:“我没想到你会真的成功,这、也算一件好事吧,起码对我来说......”后面的话语我没听清。“反正规则就是这样的。”我明白了,并且开始颤抖。
我不知道该用怎样的心情来面对这个我从未想过的结局,但在那一刻,我想到了你。尽管在平安夜的早晨,你醒来还是会遗忘我,但是我还是不可遏制地为我还能照看到你而感到庆幸,我一辈子都在证明自己的出类拔萃,但在你眼里,或许这都比不上同龄人的爸爸能带他们的孩子一起周末打棒球来得满足,因为你是你妈妈的儿子,你对于物质的需求远远没有我那么多,所以我和你都彼此失望,等我理解你的快乐只是平凡的时候,我们已经渐行渐远。
我和你之间的回忆总是少得可怜,但我在患癌症后,总是偷偷去看你,但是我从来不进去,不想成为你的负担也不知道如何面对你的同情。尽管我很久之后才明白:在时间的洪流里,我的每个抉择都导致了不同的走向,而且只有一次机会,而我们始终是我们自己。
女人拿出手里的文件夹,看着我慌乱又惊喜的样子,轻声对我说:“你可以自己去照看他们了,但是,他们不会再记得你,你的存在始终像风一样转瞬即逝,这也是我们存在的意义和必须要做的一些工作。”
我听得很仔细,仿佛要将每个字拆分成两半来慢慢理解。“我明白了,那我还能去看看他吗?”女人皱着眉,摇摇头:“很......遗憾,我们从走进这个地方的时候,就已经到了另外一个空间维度了,你需要走很久、很久才能再看到他们。”我很失落,但知道这已经是最好的结局。
我拜别了女人,并许诺会回来。女人像之前一样,给了我一副针织手套,却什么话都没说,又或许我在她眼中已经知道了一切。
你还记得,你十一、二岁来找我,却被我拒绝的那次吗?尽管我一直沉醉于追求财富,但你的出生第一次让我惊觉生命的珍贵,也发现为人父母的责任重大,而在这点,你妈妈做得比我好得多。你妈妈比我聪明,但她放弃了自己的人生来陪伴我们,后来也只有你。无论出于哪种心态,我当时都应该拒绝你。事实证明,人生并不公平,而我当时也是对的,你和你妈妈待在一起才是最好的,在我缺席的空白时光里,你依然成长的很好。
噢,在我还没找到你的时候,我又遇见了那个女孩,但不是在那个时间里。女孩长大了,很健康的样子,但和以前一样大胆,还发现了我。当我站在索菲罗城堡花园,久违地享受春天时。我看到了女孩,很好认,她在我眼中和以前一样。她正在拍照,戴着红红的大帽子,一头金发在阳光下闪烁,专注地看着对面的植物,看上去还蛮专业。
所以当相机对准我的时候,我还没反应过来,因为已经很久没有人注意到我了。女孩拿开相机,张大嘴,很吃惊的样子,同时对我招招手:“先生,请你等一下!”我不得不再次发表对她的父母的不满:他们是怎么教育孩子的?小时候不懂事,长大了怎么还是对陌生人一点警惕心都没有?
她走上前,大胆地拍了拍我的肩膀,向我打招呼:“你好?我是不是在哪里见过你?”女孩长大了,但在我眼里,她依然是个小女孩。“没有......没见过,你有事吗?”她吐了吐舌,“我在附近打工呢,但是是瞒着我妈妈来的,她老是过分担心我,但我已经不是小孩啦,她老是分不清这一点......”我打断了她:“或许你应该听一听你妈妈的话,比如不应随便和陌生人搭话。”好吧,我知道我现在就像一个讨人厌爱说教的大人,但其实我还是很想知道小女孩现在怎么样?
女孩狡黠地笑了笑,“可是我觉得你是好人,大部分时候我的感觉都很准的,而且如果你是坏人也不会提醒我了,对吗?”女孩的笑容中带点小得意“换我问你了,你在这儿干什么啊?”她试图从我的言语中了解到些什么。
我本不想说话,但盯着她的眼睛,却鬼使神差地回答了她:“我在找......一个人。”
“那你找到他了吗?”
“还没有,也许找不到他了。”
女孩看着我,“虽然我现在很健康,还可以去结交好多的朋友和做很多我喜欢的事,可我小时候身体很不好,不好到随时会死去,只有一只叫渡渡的兔子陪我。但是最后我还是在这里活蹦乱跳的,和渡渡一起,所以,一切皆有可能,先生,别灰心啊!虽然我妈妈到现在还是很担心,有时真的感觉她过分絮叨啦,虽然知道她很爱我......”她的话语逐渐转为小声的抱怨。接着,她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语气开始变得惆怅“我小时候感觉也一直在等一个人,一个我从来没见过的人。但我想,他也许对我很重要?”
虽然女人的确说过他们会在某一瞬间会有感觉,但我真没想到,女孩还能记住,毕竟那已经是不存在的事情了,那么,你是否在某一瞬间也能突然想起我这个陌生人呢?或许想不起才是好事吧,我不可遏制地开始我无数次地幻想,没有了我这么一个父亲,你应该会拥有一个更好的童年吧,他会带你做完所有我当年错过的事情。
我沉默了良久,对她说:“多听你妈妈的话吧,少想点不存在的事情,你这个年纪还有大把的好时光呢。但是要记得有一点——做对的选择。”女孩听完有点沮丧,晃了晃她手中的相机,“那你呢,还要继续找下去吗?需要帮忙吗?”
“......不,不用了,或许我们也应该说再见了。”我转身欲走。已经看见她现在过得很好,而且应该也不需要我的照看了,女孩会活得长长久久,快快乐乐的,和她的渡渡永远在一起。而我也应该继续我的工作了,只是不知道什么时候能遇见你,而且我可能也从来没做好遇见一个从来不曾属于我的你的准备,我不禁在想你会不会更快乐一点,你和你的酒吧现在怎么样诸如此类的问题。
在突然想起你的这个时候,我没有听见女孩的低喃,“可是......我觉得我已经找到啦,希望你也可以顺利啊。”
她的金发总是在阳光下显得过分耀眼,就像她这个人一样,也总是不可避免地让我想起你。
回到赫尔辛堡没有我想象中的那么无所适从,可能因为我已经走的太久了。再次来到这里时,我早已忘记当初逃离的心态,只记得当初看它的最后一眼:海中波浪翻涌,渡轮泊在港口,丹麦静候在海峡另一边的水天相接处。我走过很多地方,看了很多风景,但还是没能忘记赫尔辛堡,可能就像书中所说,我们终其一生都在逃离故乡,却又无法真正逃离,但我们再也无法回到过去,因为这里已经没有我的存在和我的家。
我再次想要找寻老蒂沃利大厦的葡萄酒吧时,只看到一片平坦的广场,才浑浑噩噩的发现,原来不是这个时间,你还没有在这个酒吧工作。我突然开始沮丧,因为我不知道到哪儿去寻找你,如果这个时间你已经有了新的爸爸,那你们的家会在哪里呢?在一个完全不需要我的时代里,我似乎才对于存在有了新的看法。它实在太可怕了,我仿佛是一个在海上随风浪随处漂泊而又不断下沉的船,我看到很多经过我身边的人,我向他们大声呼救,可没人能看得见,因为一切都是我的错觉,我早已随海水长眠。
在记忆中,我去了你妈妈家,那个和我分开后住的房子。那里可以说才算是你成长的地方,留有很多你的回忆,只是没有我。我赌对了,你们真的居住在那里,我再次看到了小小的你,像那晚在我怀里看星星的你。你正在向你妈妈大声地宣布着你的梦想是要当一名太空猎人,尽管我知道你一直是个知足快乐的人,但我也不知道你小时候也曾向往冒险刺激,当然,在酒吧工作在未来也会是你的梦想,因为每次去看你,你都在笑,因为各种原因在笑。
我看着你很快被哄睡,因为明天还要上课,开始新的一天,你朦胧着眼睛问,爸爸什么时候回来,你妈妈只得耐心地哄你,明天出差完就能回来了。我不知道,你过去在台阶上呆呆地等着我的时候,是不是也像现在这样一遍一遍暗示自己爸爸马上就回来了,但我一次又一次地让你失望了,过分冷酷的对待是否也让你不止一次的在心底问着自己,还要不要坚持。
终于,我失去了你。我也从来没有浪费过你的时间。
在窗外看完你之后,我想,我该走了,那句我为你骄傲应该是没有机会说了,因为你不再需要它。来到渡轮码头边,我看着远处的游轮,不禁又想起我们的旅行。你期望归途,而我向往出发,这是否也印证着我们的命运,你回到了故乡,而我从新的地方出发,我们自此像两条平行线,再无相交。
当我沉浸在胡思乱想中时,远处的游轮驶近,我仿佛看到了那个熟悉的身影。
我笑了。
再见了,儿子,希望你今晚有个好梦。
你永远都不会看到这些话,还有,你也永远不知道,我爱你。
25号
严雉鸿
我在等风也等你——《边城》续写
前情提要:碧溪岨的白塔,与茶峒风水有关系,塔圮坍了,不重新作一个自然不成。除了城中营管,税局以及各商号各平民捐了些钱以外,各大寨子也有人拿册子去捐钱。为了这塔成就并不是给谁一个人的好处,应尽每个人来积德造福,尽每个人皆有捐钱的机会,因此在渡船上也放了个两头有节的大竹筒,中部锯了一口,尽过渡人自由把钱投进去,竹筒满了马兵就捎进城中首事人处去,另外又带了个竹筒回来。过渡人一看老船夫不见了,翠翠辫子上扎了白线,就明白那老的已作完了自己分上的工作,安安静静躺到土坑里去了,必一面用同情的眼色瞧着翠翠,一面就摸出钱来塞到竹筒中去。“天保佑你,死了的到西方去,活下的永保平安。”翠翠明白那些捐钱人的意思,心里酸酸的,忙把身子背过去拉船。到了冬天,那个圮坍了的白塔,又重新修好了。可是那个在月下唱歌,使翠翠在睡梦里为歌声把灵魂轻轻浮起的年青人,还不曾回到茶峒来……这个人也许永远不回来了,也许“明天”回来!
(一年后)
天空中的薄云被染成了浓浓的桃花色,晚风中夹杂着草莺和小虫的歌声,还有淡淡地泥土和花草的气息。河水潺潺地流着,河上的船不见了,爷爷累了,睡了。翠翠默默地来到爷爷的坟旁,并排坐下。“爷爷,一个人太冷清了,我来陪你说说话。昨天晚上我梦见半夜里有人唱歌,好像是傩送。我就上山去找啊找,可什么也没有。爷爷你说他是不是不回来了?”
翠翠在等待着那歌声,能带她到处飞的歌声。可是山上静静的,只有温柔的风。她不知道那颗同她要好的真心在哪里。“爷爷,你说天保大老他会不会恨我?我求求你告诉他,让他别恨我,我对不起他。”
天上的桃花色已经退去了,换上了浓浓地黑色。天上的星星像是碾碎的银子,洒的满天都是亮亮的。月光也静静地泻了下来,照在流淌不息的河上,闪着粼粼的波光。爷爷的坟被月光照的一片苍白,翠翠的身影被月光映的孤单。晚风凉凉地吹着,很冷。“爷爷,天也不早了,我该回去了,我还会来看你的,我也会等傩送回来,让他唱三年零六月歌,他一定会的。”
清晨的河上洒满了微红的晨曦,晨曦中迎风而来的是那些鸟儿和虫儿们不知疲倦的歌声。翠翠从这歌声中醒来。城中过往的生意人依然很多,依然是人声喁喁。没人去在意翠翠脸上的薄薄地凄凉。等那桃花色的晚霞慢慢升起,一种说不出的思念在心底不停的像河水一样流动。随着晚霞慢慢退去,那心情不但没减,反而像夜一样浓了。她每夜都等待着,等待一个人,等待歌声,可是山上还是静静地,唱歌的只有鸟儿和虫儿,她每晚都做同样的梦,梦着一个人唱着歌,那歌声带她上到山崖去摘虎耳草。她相信他一定会回来。日子像流水一样过,而她等待的人和歌声始终都没有来。
天上没有云,一轮红日挂在西边。翠翠把客人都送完了,一个人坐在河边。夜渐渐地来了,渐渐地浓了。翠翠在恍惚之中听见山上仿佛有人在唱歌。她以为是梦,便睁开眼,流水声,鸟儿虫儿的叫声,还有山上隐隐约约的歌声。没错是歌声,是他回来了,翠翠猛的站起身,向山上跑去。
山上果然是傩送,翠翠站在他面前,眼睛里的眼泪在月光下闪动着。“你,为什么还有回来?”翠翠的声音颤抖着。“我知道这里有人在等我,等我的歌,我回来为她唱歌,唱三年六个月的歌。”“那万一有一天她跑了呢?”“她不会。”“万一呢?”“万一她跑了,我就用歌把她唱回来。”翠翠眼泪轻轻地落下,亮亮的,像天上的星星。
白天过渡的人依然是那么多。等到了晚上,她累的时候就静静地坐在河边,山上就会飘下来那期待已久的歌声,她笑着,闭着眼听,心都被给唱柔了,唱碎了。她知道那不再是梦,他回来了,回来为她唱歌,她可以幸福的等着,等着他唱完三年六个月的歌。她来到爷爷的坟前。“爷爷,你听到了吗?是二老在唱歌,他回来了。你可以放心了,我现在终于听懂那歌了,它会带我到处飞,它会带我去摘虎耳草。”
边城的夜很静,潺潺地河流上泊着渡船,温柔的月光下,微风送来了山上那缠绵的歌。
后记:初次于高中课本与翠翠相遇,便惋惜落泪,一是感慨其命运悲苦,二是感伤其爱情无果。沈先生在文中写道,“翠翠在风日里长养着,把皮肤变得黑黑的,触目为青山绿水,一对眸子清明如水晶。自然既长养她且教育她,为人天真活泼,处处俨然如一只小兽物。人又那么乖,如山头黄麂一样,从不想到残忍事情,从不发愁,从不动气。平时在渡船上遇陌生人对她有所注意时,便把光光的眼睛瞅着那陌生人,作成随时皆可举步逃入深山的神气,但明白了人无机心后,就又从从容容的在水边玩耍了。”由此可见此女孩可称尤物,但最后落个孤苦伶仃的局面,实在是意难平。恰逢机遇,便提笔献上拙作,以聊表安慰。
26号
杨静宜
《边城》续写
介绍:在川湘交界的茶峒附近,小溪白塔旁边,住着主人公翠翠和她爷爷老船夫。茶峒城里有个船总叫顺顺,他有两个儿子,老大叫天保,老二叫傩送。
端午节翠翠去看龙舟赛,偶然相遇相貌英俊的青年水手傩送,傩送在翠翠的心里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同时,傩送的兄长天保也喜欢上了翠翠,并提前托媒人提了亲。天保告诉傩送一年前他就爱上了翠翠,而傩送告诉天保他两年前就爱上了翠翠,天保听了后也吃了一惊。然而此时,当地的团总以新磨坊为陪嫁,想把女儿许配给傩送。而傩送宁肯继承一条破船也要与翠翠成婚。
兄弟俩没有按照当地风俗以决斗论胜负,而是采用公平而浪漫的唱山歌的方式表达感情,让翠翠自己从中选择。傩送是唱歌好手,天保自知唱不过弟弟,心灰意冷,断然驾船远行做生意。
碧溪边只听过一夜傩送的歌声,后来,歌却再没有响起来。老船夫忍不住去问,本以为是老大唱的,却得知:唱歌人是傩送,老大讲出实情后便去做生意。几天后老船夫听说老大坐水船出了事,淹死了……
码头的船总顺顺因为儿子天保的死对老船夫变得冷淡。船总顺顺不愿意翠翠再做傩送的媳妇。老船夫只好郁闷地回到家,翠翠问他,他也没说起什么。夜里下了大雨,夹杂着吓人的雷声。第二天翠翠起来发现船已被冲走,屋后的白塔也冲塌了,翠翠去找爷爷却发现老人已在雷声将息时死去了……老军人杨马兵热心地前来陪伴翠翠,也以渡船为生,等待着傩送的归来。
自爷爷去世后,翠翠比往常要更加孤独。她与狗皆张着耳朵,但再也听不到爷爷讲述城中过去的故事。狗察觉到她的愁思,依偎在她怀里、带给她温暖,也倾听她偶尔诉说心绪。日子一天天这样过去,翠翠的生活渐渐归于平静,融入了村中的静谧与和谐。
转眼间,日子过去了三年,茶峒又入了春天。那个曾经有着小兽眼睛的女孩依旧温柔善良,你或许很难发现她眼里的光稍暗了几分。如今柳条坠地,江水起潮,她在梦中仍旧想去摘下虎尾草,却再没有歌声为她指路。
三年来,歌声没有给她捎来信件。
三年间,老马兵见证着翠翠的成长。有几次他满心欢喜地带着别人赠与的礼物来给翠翠说媒,翠翠却只等他讲完以后,冷静地将礼物推了推,道“还回去吧”。他也从不说勉强的话,只好看着这个比往昔更加独立、冷静的女孩,坚定地守着渡船,慢慢地独自成长。
三年后平常的一天,河水依旧淌着,两岸枝叶依旧翠绿。那日镇上清闲,无人渡河,翠翠坐在石头上吹着竖笛。老马兵又来找翠翠了,比往常几次都更加欣喜,却没有带着别人赠予的礼物。但在他开口之前,悠扬的歌声飘进了他和翠翠的耳朵。翠翠感觉自己的灵魂又一次为美妙的歌声浮起来——但这不是梦境!
老马兵会心地笑了。他稍退两步,此时他已无需多言,只需站在一旁。
歌声越来越近,最后到达了翠翠的面前。翠翠放下了竖笛,看着眼前的少年,一时无言。
傩送回来了。
他继续唱着,歌声传进翠翠的耳朵里,透进翠翠的心里,密密地扎下了根。歌声如初,带着热切的心意,是翠翠终于懂了的、不再会被辜负的心意。她的眼里闪着光——久违地如小兽一般,只是多了分温柔与坚毅。
歌声落下,翠翠把目光转向渡船:“我以为你或许不会再回来了……或许、或许你已经在外面成家了……”
傩送摇摇头:“我命里或许只许我撑个渡船。更何况……”突然的停顿使翠翠不禁转过头望向他。他看着翠翠的眼睛,笑着补充:“我还没有给你唱完三年六个月的歌。“”
27号
周巧玲
《云边有个小卖部》改编
前情提要:少年刘十三自幼与开小卖部的外婆相依为命,努力读书为了离开小镇,追寻远方与梦想。在城市里四处碰壁受挫的刘十三回到了小镇,与少时玩伴程霜重逢。小镇生活平静却暗潮汹涌,一个孤儿,一场婚礼,一场意外,几乎打破了所有人的生活。为了完成一个几乎不可能完成的任务,刘十三拼尽全力,却不知道,生命中更重要的正在离自己而去。
二零一八年一月二十九,刘十三落地新加坡,在看完程霜留给他的画《一缕光》后,回忆着他和程霜经历的点点滴滴,小时候被程霜欺负的小男孩,大学时和程霜一起酒后连夜坐车到南京找牡丹,毕业后在程霜的帮助下买出一千零一分保单,期间还一起照顾球球,在外婆离世后,也是程霜陪伴在自己身旁……那个时刻面临着离开这个世界的女孩,透过了病魔的折磨,看到了生活的美好,她的生活就是要痛痛快快的,终其一生都在与命运赛跑,最终花季谢幕。无数个悲伤无助的时刻,在程霜的鼓励和支持下,刘十三渡过了一个有一个难关,让他灰暗的生活多了许多色彩,程霜就像那幅画一样,是他生命中的一缕光。在治愈完刘十三之后,程霜毫无遗憾的离开了这个世界,而被治愈的刘十三也没有放弃生活。刘十三带着程霜留给自己的那幅画离开了新加坡,回到了自己土生土长的云边镇,从福利院领养了球球,带着球球一起把外婆留下的小卖部重新开起来了,小卖部不仅是外婆多年的心血,也是刘十三生活的寄托,在这里,有他童年的回忆,有程霜留下的身影,有他在云边镇拼搏的汗水,也有这个镇上许许多多身边人的经历。刘十三拿出了自己所以的积蓄将小卖部进行了一次修整,扩宽了铺面,也增加了茶水和机麻。之后的小卖部里,总是会伴有麻将的声音和人们一搭又一搭的聊天,而罗老师也成为了这个小卖部的常客。不少朋友都会问到刘十三:“就蜗居在一个小小的镇上,不会有不甘吗?”刘十三总是会说到:“生活嘛,开心就好!”刘十三很享受现在的生活,没有大城市的纷纷扰扰,没有那么多的顾虑,就这样在王莺莺生活了半辈子的小镇上陪着她,在这个有着他和程霜无数美好回忆的小镇上继续生活着。有朵盛开的云,缓缓滑过山顶,随风飘向天边,我们慢慢明白,有些告别,就是最后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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排版I学风建设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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